水小三疯狂挠门:“哥——哥——”
“快出来哇快出来哇,再晚你媳妇就飞了——”
轰——
霸道的异水之力肆虐狂涌,十转金纹翠魄圣水莲幻化出巨大的莲形悬浮在天空,倾泻的异水之力直接将一座闭关之地碾碎成渣。
他哥出关了。
水小三赶紧扯他哥袖子:“哥你快去,我听圣小九骂人那话,嫂子性命危在旦夕,需要——”
话没说完,他哥没影了。
啊,走这么快,也不带他。
拍死一只爬到手背上的蛊虫,水小三掏出剩下的烧鸡,撕下另一只鸡腿。
“三老祖——”
啪叽。
最后一只鸡腿也掉了。
默哀三秒,不着痕迹地踢开,水小三挺直腰板,将一只手负于身后,宽袖广衣,衣摆猎猎,抬高下巴,摆出他高贵典雅的脸。
装逼如风。
雾草!蛊虫好多,呼脸上了,睁不开眼。
不过听声音,好像是族长大侄儿。
大侄儿老泪纵横,让他出手剿灭作祟的蛊虫。
保持高贵姿态,水小三无比矜持地一点下巴。
然后,出手,杀虫子。
好多虫,杀杀杀。
手好酸,低头偷摸吃口烧鸡。
“三叔,你在偷吃什么?”
下面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大侄子,信不信三叔给你点颜色看看。
你看这个烧鸡,它金黄咸香,要尝一口吗?
然后顶着漫天飘雪般的蛊虫,老头与青年,族长与老祖,大侄与三叔,在屋顶忧伤地看着蛊虫,分享了同一只烧鸡。
然而,水小三不知道的是。
雪域离南疆比中州离南疆近,他哥晚了一步。
雪童比他哥先到的,四舍五入,也算恩人,他哥总不能扭断雪童的脖子,于是回来后心情不佳地扭断了几个老东西的脖子。
水家上下噤若寒蝉。
水小三缩头装死:是他出来偷烧鸡偷得晚了。
他不该为了一时的面子而犹豫彷徨。
他该在肚子响的那一刻,毫不犹豫冲出去。
他向他哥请罪。
水二看了一眼他那长了一张雍容华贵脸实则愚蠢逗比的弟弟,这弟凑合还能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