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音书点点头,乖顺地依偎在他怀里:“听你的。”
“阿音,”萧御辞把玩着她的丝,“朕答应你的事,都会尽可能去实现……等孩子们大了,朕就陪你游历山川,可好?”
许是方才太过激烈,宋音书显然倦怠了许多,眼皮都有些往下耷拉,但还是下意识回了一句:“……好。”
萧御辞感受到她呼吸渐渐平稳,将她放平在床榻上,又静静凝望她半晌,在她眉心轻轻落下一吻。
她说路修远缺爱,他又何尝不缺?
李家皇室待他再好,到底含了一份亏欠。
唯独她对他,是毫无缘由的爱。
甚至在两人互不相识之际,她就已经是他这一生中最大的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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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子成年礼以后,萧御辞就迫不及待地将监国大权交到了萧鸿音手上。
至于为什么不是萧鹄音呢,因为萧御辞也时常找不见他的人。
他小小年纪跟着父母上了趟凌云山后就拜在了路修远的门下,学了一身悬壶济世的本领,还没成年就继承了宋音书的医馆。
萧觅音更离谱,明明是一国公主,非说自己出身草根,打小就缠着宋音书教她功夫,十六岁的时候自己留下一封书信去了晋国,美名其曰是帮父皇打探敌情,实际不知怎的在晋国开了间青楼。
那青楼还出名得很,连远在大梁的萧御辞都听说了。
“太子,朕思来想去,不能由着你皇姐在晋国胡闹,打算跟你母后一同去把她抓回来。”
萧鸿音从一大摞奏折中抬起头来:“可是,母后说皇姐开的青楼是在帮助穷苦女子,并不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母后一惯溺爱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萧御辞道,“你皇姐性格跳脱,打小就离经叛道,朕实在放心不下她。”
萧鸿音无奈,只好说:“那父皇您快去快回,国事要紧。”
“好孩子,”萧御辞叹息道,“考虑到国不可一日无君,朕打算走之前,先把皇位传给你。”
萧鸿音:“?!”
不是,他怎么感觉自己像是被父皇套路了呢?
“传位诏书朕早就拟好了,”萧御辞仍在自顾自地说道,“你聪慧沉稳,既有魄力又有才干,朕相信你,一定能做得比朕好。”
萧鸿音哭丧着脸:“敢情你跟母后,皇姐,二弟都出去玩了,这么大个摊子,就落在我一个人身上了?”
萧御辞拍拍他的肩膀道:“朕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十八年了。”
萧鸿音:“……”
宋音书到底是做母亲的,临出前还有些于心不忍,擦着眼角的泪安慰道:“放心,母后和父皇每年都会回来看看你的。”
萧鸿音极少有过分强烈的情绪,此刻也难免有些不舍:“母后,您就不能想办法劝劝阿鹄,让他也来替儿子一阵?”
宋音书慈爱地笑了笑:“他没那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