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爹爹,明日年年也去割草去,割好多好多草!下雨了,我们还可以捡菌子!菌子可好吃了!”
沈枳搂着他,揉着他毛绒绒的脑袋,说话声音都带着一丝困倦,“好,娘亲明天带你去割茅草,摘菌子,摘野菜。”
小家伙翘着小嘴儿,“嗯嗯,我可会捡了!我知道哪些菌子可以吃,哪些菌子有毒。”
“那我们年年可真厉害。”
小家伙不吭声了,因为他不好意思自夸,只是得意地将小嘴巴翘的更高。
楚长风听着他们声音,渐渐沉入梦乡。
第二天,沈枳醒来时,还能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
今天肯定是不能去县城了,只盼着早点停雨,上山去割茅草。
反正现在无事,她便偷懒继续睡回笼觉。
楚锦年打了个哈欠,他悄悄看了一眼沈枳,现她闭着眼睛,他又看向爹爹。
楚长风睁着眼睛。
小家伙蠕动着身体,缩进他怀里,“爹爹,你要不要尿尿呀?年年伺候你呀。”
小家伙声音轻轻的,软软的,楚长风抿了抿唇,轻轻点头。
小家伙笑了笑,“那还想不想……”
“不想。”
小家伙还没说完,他便打断。
小家伙笑得更欢了,“那我很快哦,等等我哦。”
小家伙轻手轻脚的爬起来,很快拿出尿壶,经验丰富地伺候起了楚长风。
只有在这个小东西面前,他才能勉强忘记自己那点可怜兮兮的自尊。
这小东西就像他身体的一部分,他在他面前没有太多羞耻可言。
况且这小东西完全不懂得嫌弃是什么东西,他永远真诚的对待每一个人。
即使他又脏又臭,小家伙也能窝在他怀里,开心地叫他爹爹。
伺候他尿完,小家伙没有爬上床,他将尿壶处理干净,就穿上了新鞋子,套上了破衣服。
趁着娘亲和哥哥都还没起床,小家伙鬼鬼祟祟地进了厨房。
他开心地打开柜子,将昨天藏到柜子这里面的那一小碗糖醋里脊端出来。
然而端出来就只有一个空碗,里面的糖醋里脊一块都没有了。
楚锦年傻了。
他脑袋都恨不得埋到碗里去,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小家伙控制不住地哭了起来。
眼泪吧嗒吧嗒掉。
“呜呜呜……我的肉肉……呜呜呜……我的肉肉……是谁吃了我的肉肉……”
小家伙小声哭着,忽然被人狠狠推了一下。
“小伥鬼!你大清早的哭什么哭?吵死了!”
“呜呜呜……哥哥……是不是你吃了年年的肉肉??”
“是我又怎么样?家里的肉都是我的!”
“呜哇……哥哥坏……哥哥大坏蛋!”
楚锦舟踹了他一脚,“不许哭!”
楚锦年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抱着空碗就跑回了卧房。
“呜呜呜……爹爹娘亲……哥哥吃了我的肉肉……呜呜呜……”
楚锦舟翻了个白眼,压根没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