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从香港回来了,”开车送韩璐璐回江澜酒店的途中,一直沉默寡言的程伯月忽然说。
她吃了一惊,立刻局促不安道:“这么快吗?说回来就回来了。”
“她一直惦记着你呢!”伯月扭过脸来对她笑了笑,继续专注的望着挡风玻璃外的车水马龙的街道。
“哦!”她莫名的感动着,意识到程母的归来或许意味着她和两个男人之间的关系将会生某种逆转,对她来说不知是福是祸。
于是她惴惴不安的探询道:“需要我陪你回去看望她吗?”
感激的紧紧握住她的一只纤手,伯月赞赏的笑道:“真是个懂事的好菇凉!我妈果然没有看错你。”
但是韩璐璐经不起这种赏识教育,即刻扭扭捏捏道:“我知道从礼节来说该去拜望她,但其实心虚畏惧得很呢!她若知道我们的关系现状,会作何感想呢?”
“所以为了顾全我的虚荣和脸面,不让老太太伤心,请你不要再住酒店,跟我回家好吗?”
她迟疑不决不置可否的沉默不语。
程伯月见状,温驯的转动着汽车方向盘,载着她向江澜酒店所在的那条街道拐弯过去。
到房间后他有条不紊的替女人整理着物品,将套房的几间屋子收拾的井井有条,一副预备陪她常住的光景。
璐璐从卫生间里沐浴出来惊讶的问道:“你怎么还没回家呀?”
在沙上埋头看书的程伯月回答:“你在哪儿,我的家就在哪儿,所以我有什么必要回家?那空荡荡没有女主人,没有人气聚集的屋子算得上家吗?且如今你的身子越来越沉重,越来越离不开人,工作之余,我要寸步不离的守护着你。”
“文山三天两头的抽空过来看我,兰姐也经常给我送饭,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正因为如此,我才不放心呢!我怕你被他拐跑了。”他坦白说实话的样子让璐璐觉得分外可爱。
“你这么快就想赖上我了?”她坐在他的身旁戏谑着笑道。
“不是赖,是你们娘俩让人放心不下……”他顺势搂住她,亲呢的与她耳鬓厮磨着。
天刚蒙蒙亮,程伯月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原来是收到内部警报的方文山强忍了一夜,大清早赶来核实情况。
头蓬乱身穿睡衣的伯月惊讶的将他让进屋里来,一边低声提醒他说:“璐璐还在熟睡,你不要吵醒她。有什么话,咱们可以出去说。”
“不必了吧!”他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在客厅里的沙上坐下,开始旁若无人的动作熟练的烧水沏茶。
伯月无法,只得关紧璐璐睡觉的那间房门,简单匆促的的洗漱了一番陪他坐下来。
“我现你真是越来越自私了,丝毫都不顾忌璐璐的睡眠质量和心情。”伯月对他不满意的唠叨着,注视着他慢条斯理的把紫砂壶里滚烫的茶水一一倒进他们面前的小巧玲珑的杯盏里去。
然后方文山稳稳的搁下茶壶说:“我就要和你一边谈,一边等她醒来,让她当着我俩的面做个决断。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对我们三个人都是无法忍受的痛苦,且显得荒淫无耻,有违我们一直以来做人的底线。”
“说的是,想不到如今你也来这么一手!”
“我是被逼无奈呀!”方文山深深叹息。“你小子真是足智多谋,手段凛厉,干的那些事别说我,就连璐璐都被蒙在鼓里吧!”
“什么事?”
“我特地找过平儿,要他陪我回乡拿户口簿来,让我和璐璐去民政局登记,可是他说近日市忙着开业,抽不出空来,都是你捣的鬼吧!”
“帮他开市,算是我的一项投资吧!”
“什么投资?美其名曰吧!你缺这点钱花吗?分明就是与我作对,邀买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