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妻韩璐璐一向坦诚,她的手机从不设置密码锁,如果突然设置就意味着她有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果然,程伯月在好不容易哄她入睡后的深夜,悄无声息长驱直入她手机的各个界面,密切查询着她最近的活动踪迹。尤其是今天上午他下楼到小区花园里见到她以前,她和外界的通话记录或细枝末节的微信消息。
一切都干干净净,找不出任何的破绽和蛛丝马迹。仿佛昨晚他醉酒回家与她起争执后,除了独自下楼散心,她不曾向任何的知心朋友吐露心底的不快。
以她白天的情绪波动来判断,她手机里的这种风平浪静并不正常,很有可能被她刻意删除了痕迹;甚至他更进一步的推理,一直以来她都这样特别处理着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她的心里隐藏着深深的不为人知的秘密。
程伯月忧思着默默的紧咬嘴唇,瞥了一眼安然熟睡的妻子,悄悄的将她的手机塞回她的枕下,翻身睡过去。
他知道妻子心里秘密的主角便是方文山,或者毋宁说他自己小心提防的便是她对前男友余情未了。
表面看来,婚后他们断绝了一切来往,但是婚前她还在两个男人之间辗转游走难以抉择,难道一张结婚证真有那么大的魔力,可以使她对方文山缠绵悱恻的感情就像关闭水龙头那样,一下子滴水不漏吗?
程伯月觉得自己有必要暗中观察和考察着妻子对婚姻的忠诚度,虽然这使他的生活有点累。
但或许将一个可爱的女人从别人手里硬生生的抢夺过来,这就是他应该付出的代价,他必须时时守护着自己来之不易的战利品。
隔几天,程伯月佯装闲来无事的打电话给弟弟程仲雪,顺便问起与他关系密切的方文山的近况。
仲雪愣了愣,声音低沉的回答他说:“他好久没联系我了,我连他如今是胖是瘦都不知道,你还不如向什么旁的路人打听他呢!”
“是吗?”颇感意外的伯月呐呐道,“看来他对我的怨恨很深啊!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连你都一起恨上了。”
“我不知道他对你的感情如何,但应该不会有爱与感激吧!”程仲雪冷淡的高声说着挂断了电话。
伯月来不及细究,马不停蹄的便去各大家政公司谋求合适的保姆和月嫂,来协助年迈的母亲伺候临盆待产的妻子。
忙活了好一阵,终于在妻母的逐一试用和反复斟酌遴选下,确定了一个三十多岁,有过生育和陪护生育经验的月嫂小崔,和一个手脚麻利有洁癖的保姆卢姐,家里的一日三餐还是程母主打。
后宅稳定下来,程伯月暂缓一口气便全副身心的扑在公司的业务,与各位老板及其助理秘书们周旋一二。
他自己的办公室助理杨军有一天向他告假,说要去登门谒见未来的岳父——市青州区区长黄铭强,并就此重要关键时刻的注意事项向他讨教。
“呵呵!我没什么经验向你传授的,”程伯月未免羞愧的笑道。“也许你听秀娟介绍过璐璐的家境,她不过是在她叔婶家长大的,那算不得正经的娘家,所以我也没什么畏惧。”
“无论如何,或多或少也有几分拘束难耐吧!”
“这是自然。面对长辈,你只要恭谨有礼即可,俗话说,礼多人不怪嘛!”
蓄着工整的平头的杨军连连点头道:“您对我未来的老丈人应该很了解才对,毕竟你们两家是世交啊!比如他的个人爱好,脾气性格,初次见面我该给他买点什么,到时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的。虽然我爸妈也有特别的交待,但他们平生并不曾与这样的人家打过交道,我总觉得他们见识有限,为求稳妥万无一失,所以我必得向您求教。”
“那我还真不了解呢!倒难为你谦逊好学。“程伯月戏谑的说着,在他办公桌前的椅子里坐下来。”论世交之谊,其实他们与方家走的更近些。据我所知,黄区长经常和方家老爷子一起外出打球喝茶,毕竟年轻时他们曾经一起下乡插队当知青。我家老爷子和老太太早就定居香港,和他们来往甚少;我在美国多年,与他们家越发疏远了!不过这种事情的核心,我觉得你要看那个家里的真正当家做主的人是谁;谁说了算,你就讨好谁,才能事半功倍,少走很多的弯路。”
“当然是男人说了算啊!任何的传统的家庭都是这样的。”
“未必吧!”伯月得意的冷笑道,“有些家庭表面看来是男人当家,其实最后定夺的往往是女人。相信我,在国内谈婚论嫁时,往往丈母娘才是最难搞定的那个人。”
“或许吧!“杨军蹙眉凝思道,”您的意思,我还得留心未来岳母的态度啰?”
程伯月笑了笑不语,开始专注心思来办公,助理杨军只得识趣的告辞走出去。
当天黄铭强故技重施,考验男孩子的品味和智商的最佳方式就是与之棋盘对弈,但遗憾的是准女婿杨军只略懂中国象棋,对古老的围棋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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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趁着秀娟母女俩在厨房里忙活之际,黄区长和他围坐在棋桌旁随意闲话道:
“你们公司的业务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