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准了。”宋悦却对这种东西提不起劲儿来,挥挥手,把他打下去,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那就摆坛比试求雨吧,燕国最近干旱得厉害,谁要是成功了,那便是为民造福,朕重重有赏”
时空管理局就有这种人才专门在古代出任务,穿一身道袍,挂一面八卦旗,再粘个假胡子,摆出个能掐会算的样子,嘴里翻来顺转打着胡话,还专门把这些经验传授给了她。对于这些小把戏,她清楚得很。
而天气这种事,就只是个概率问题,以古代人的技术,没办法人工降雨的。更别说她是重生过的人,早就知道这几天一滴雨都不会下。
听到皇上竟然指定比试内容,神算子的脸都白了。只是,这时又不好反驳,只能接受。
算了,赌一把。
神算子领命之后,就匆匆忙忙去准备了,恐怕也是觉得流年不利,这次走得干脆利落,一脸绝望。
宋悦满脸写着无辜,还“好心”地派人给他暂时在皇宫安置了一个偏远的小院,又派了不少人手跟着,美名其曰高人需要清净,给他高人才有的待遇,实则是防止他在比试的这两天在皇宫里探听什么。
处理完此事,她带着微笑的脸便沉了下去,想到自己不争气的干儿子,大步流星地走向了自己的寝宫,写了封信,又让人抓了只兔子,叫来最忠心的李德顺,令他想方设法连夜送出宫去。
李德顺听说她要把这些奇怪的东西送到九龙湾,吃了一惊,却又不敢多问什么。他年纪大了,在宫里宫外人脉都广,神不知鬼不觉送封信,倒也不是件难事。
小皇上竟然在宫外认识了朋友
李德顺忽然有种类似于“儿大不中留”的感慨。似乎自从攻打楚国之后,皇上的心思就愈难猜了
浓浓的夜色中,九龙湾的西头偏僻处,一处小小的宅院,紧闭的门前,突然被人轻手轻脚地放上了一个提篮。
万籁俱静,正是一天之中人熟睡之时,这一举动,无人察觉。
只是,过了不久,篮子里轻轻动了一下,轻轻的响动,令半睡之中的玄司北缓缓睁开了双眸。
院子外传来的动静,应该是门边。按理说,这时候不会有人来,就算是窃贼,也会选择翻越围墙,而不是走正门。
多半是些鼠类出的细微响动,时有时无的。以这个宅子的地处,夜里经常听见鼠咬东西的声音。
他轻轻一叹。
明明无需将就,却不知为何留在了这里,每天除去处理要务的时间,一旦空闲下来,他竟然就会不由自主地走到门前,期盼巷口的脚步是她。
此时才明白,那个女人在他心中似乎不是那么无足轻重,而日复一日看到空寂的院子,对她的感觉就愈的深刻。
这时,院门外又轻轻地出了一声轻蹭的响动,连小翠都听见了,揉着眼睛慢慢走出了房间,打开院门。
“哎”小翠惊奇的声音。
玄司北轻轻阖目,想制止自己不切实际的想象,遂即又下了床,推开门,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小翠身后。
正从篮子里把兔子抱出来的小翠,刚一回身,见玄司北穿着一袭雪白的中衣,无声无息地站在自己面前,吓了一跳。
这个少年长得十分俊俏,就是主子不在的时候显得冷漠了点,有时候与他的目光不期而遇,还会莫名其妙地心中一震,背后生寒,他不说话的时候,她都不敢开口。
“为什么会有兔子”玄司北对这种可爱的小动物天生没有好感,皱了皱眉。
“我也不知道,刚才听见动静,打开院门的时候,就一个篮子放在这儿,里面除了这只白兔,还有封信。”小翠把那封折得整整齐齐的信封交给了他,自己抱着兔子怯怯地站远了一步,似乎生怕玄司北一声令下就把兔子给宰了。
玄司北冷冷淡淡地接过,漫不经心地垂眸扫了一眼,看见上面“司北亲启”的字样,心头一震。
宋悦写给他的
有戏
就在她停下的时候,玄司北微沉着脸,抢走了她怀中的书,重新放在了石桌上,张了张口,最后红着脸道“既然是你一片心意,我便收下。”
似乎是有风,墙壁后的草垛、周围的草丛,就连树顶都簌簌地晃了晃。
宋悦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眼眸中重新染上了老母亲般和蔼的笑意,差点没忍住去摸他的脑袋“那就好。这些书你先看着,那些晦涩难懂的字句可以先圈起来,等我回来一个个儿的教你认。我周游各国,虽然算不上学识渊博,但懂的比一般人要多。”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