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高新跃任职少监。
“翎羽呢?何时返程?”
“好没良心的人。她现在估摸着和勾玉正难分难舍呢!唉~要不是你犹犹豫豫,现在就是府里的主子,好歹在冀都也有个能给萧某出主意的人。主位的郎君太谨慎了,从不拿主意。萧某好难啊!”
“翎羽是遇到难处了?”
“她都不关心你,你管她遇到什么难处!”
高新跃以为翎羽也就两三个月就能回来,可眼看半年了,殷也灭了,旭皇子都回来了,她还没有回来。他有些急,很想见到翎羽,确认她安全。
虽然和翎羽相处只有短短几个月,却是最自在惬意的,再任性再无礼都不会责怪他。
“殿下喜欢你,可你心里有自己的想法。她不会为难你的。”萧浅云说。
“……不用你说,本官只想知道她现在在哪。”
“在去四王城的路上。”
“她为何不回来?”
“王夫都不急你急什么。好了好了,现在该你回答萧某问题了。你究竟喜欢殿下什么?”
“……她像我母亲。”
“哈?”
“理想中的。”
“虽然她确实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可算起来,她比你还要小两岁。你要找母亲,应该让你父亲帮你找。”
高新跃脸红。
“我们殿下很多时候都很孩子气的。不过,萧某可以帮你。前提是我们殿下能平安返回。”
所以在翎羽和慕容清前往四王城的这几天,不管是旭皇子府里的人还是萧浅云等人都忙疯了。
甚至连香璇公主听说翎羽去四王城都迫不及待的召集人马赶去四王城。
而现在翎羽和慕容清还在路上溜达。跟着的左岙和郭将军面面相觑。
“大哥怎么就想不开要亲自带兵出征?”
“为何说是想不开?”
“即便是许多年前的事,人们早已淡忘了,甚至在这之前,我都不曾听说‘和平使’这一称呼,可在大哥来冀国后,还是听到了,可见这一称呼背后意味着什么,想必大哥为此也吃了不少苦,可现在领兵,与这称呼相背,甚至招人诟病。”
“不过是胡乱议论得来的称呼。年轻时,总以为把话说清楚了,把利益分割清楚,就可以了。就像分糖果,平均了就能做朋友,手拉手。
把烽火台推倒,把疆土划分清楚,将各自政策协调好。呵呵~看上去确实有成果,一开始的效果也确实很好,相互贸易往来。但一有摩擦就开战,谁都不想吃亏。就像殷。出现衰落,立刻迎来亡国。
表面和平,实则都在蠢蠢欲动。既然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那我就参与终结这一切。要打就放开了打。
至于诟病?做都做了,人也老了,还怕这个?让他们说去吧!”
“大哥虽不年少,却比年轻人有魄力。听说大哥为了四王城一聚,走了三年。拜访数万人家,遭人奚落嘲笑,甚至打折了腿。期间风餐露宿,艰苦时只能饮水饱腹……差点儿病死途中,付出如斯。却能一夕舍弃。”
慕容清陷入回忆,“年少轻狂啊。与其做无用功,不如和三妹一样实在。”
“哈哈~十二三岁时,我还在宫里追着太监宫女打。”
“三妹不像是动不动就跟人动手的。”
“有个人告诉我,任何不敬,哪怕是一点点感觉,都要去扞卫。做公主,也要做最强势的公主!”
“到底谁这么教你的?”哪个混蛋这么教小孩的?慕容清好奇。
“记不清了。只记得他人很好,会带我放风筝,沾芝麻糖,热了还会专门做了个木盆,装了冷水,还有人打扇子……”
“这么好的人,三妹怎么能忘记了?”
“后来再没有见过。说起来,我记得你了解冀国国相,他做过本王一段时间的先生。那家伙可坏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还是本王自己要求的?”
“看来三妹忘记很多事。”
“毕竟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实在想不起来。”
“说起来,我的先生也是位博学的尊者,他原本是位即将继位的世子,可惜落了难,流落锡城,也就是我的故乡,在那里租了几间屋子,办了私塾,如今宋国不下百的官都是他的学生。而他到死所收弟子也不过三百人。先生从不管我们资质如何,也不问可曾启蒙,就是大字不识的他也教。不管是三四岁,或许三四十都一样教。可不管是怎样的人,不出三年都能到同一水平。熟读四书五经,引经据典,考无不知。
先生除了上课,从不与我们说其他的事。就是他的身世也是在我们众多学子的逼问下才知道一点。多余的便不知道了,姓什么,什么名?唉~”
“所以,大哥不知道授业恩师的名讳?”
慕容清点头,“要不是先生,和师兄们,慕容清哪里能有今天。”
“……大哥也不曾愧对恩师授业。”
“不过是不曾落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