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垣盯着宋赟,眼神微微变动,开始怀疑自己被山里的土匪给救了:“这是你们这里规矩?”
“对啊!我们这边的习俗,书上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我娘救了你,给你撒药端屎端尿,你就是我娘的男人。”宋赟眼神里多了几分认真。
“……哪个书?”顾景垣皱眉,眼前的情况有些不好处置,还端屎端尿了……脸上变黑。
“是一个叫杀手王妃俏王爷的书,书里就是这么说的,如果你不嫁给我娘,你就没了名声,你就得被浸猪笼,我娘长得那么好看,你也不吃亏。”宋赟瞧着腰,白嫩。嫩的牙齿露出来,狠狠的威胁顾景垣。
顾景垣:“……”
“这么说如果我不从了你娘,我就得……生不如死”顾景垣话还没说完,就闭上嘴巴,冷漠的目光落在门口站着的宋时初身上。
此刻的宋时初有些狼狈,刚从山上下来,头松散,虽说有灵泉水滋养,但是就算灵泉水也得循序渐进,不能一天就把人改头换面了,雀斑还在,吨位近乎二百斤。
宋赟回头,瞧见宋时初,往宋时初身上一扑:“娘,你回来了?你瞧我后爹醒了。”
“醒你奶奶个腿,谁是你后爹,小灰被我带回来了,在院子里,你去教育一下它。”见床上的男人睁开眼睛,坦然坐在床上,宋时初把宋赟给安排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顾景垣打量着宋时初,有点儿胖,有点儿黑,脸上还有浅浅的麻子!这个模样距离长得好看,似乎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宋时初先开口。
“你既然已经醒了,就赶紧离开。”宋时初就跟没有感情的萝卜头一样,说出的话极为冷漠。
虽然对于眼前男人的美色十分喜欢,但是,跟这个人带来的危机相比,美色就一文不值了。从山上回来的时候,她至少碰见三批寻找这个男人的组织,如果前世她不是特工,对于如何隐藏踪迹,如何逃离危险了如指掌,估计就不能顺利走下山去。
现在看见顾景垣醒来,宋时初只想把麻烦弄走。
顾景垣皱起眉头:“你现了什么?”
“现你很危险,把你留在这里,指不定会牵连我儿子。”宋时初说着,从身上摸出几两银子,递给顾景垣:“这是盘缠,你拿着吧。”
顾景垣瞥了一眼荷包,没有接过去,起身想要离开,愈合的伤口瞬间崩开,血液从伤口淌出,眼前一黑,栽倒床上,同时,一道淡淡的香味灌入呼吸里,那种香味清自然,怪好闻的。
他醒来是醒来了,但是身体疲软,想要离开几乎不可能的。
顾景垣看向宋时初:“如你所见,暂时走不了了。”
“……”宋时初摸出身上的剪刀,想要一剪刀把这个人解决了,这辈子生活虽然贫困但是安定和谐,但是有了小包子,生活就多了滋味。
真不想平静的生活被打破。
瞧着拧着眉头,一脸嫌弃的女人,顾景垣心情突然就没有那么糟糕了。
“走不了就老实躺着,我儿子纯良,你不许把我儿子给带坏了。”宋时初瞪了顾景垣一眼,把自己调配出来的止血药扔到床上:“自己上药。”交代一句往院子走去。
顾景垣捡起床上粗糙的瓷瓶儿,心里轻嗤一声,儿子纯良?呵?可真没看出纯良了,外表瞧着乖巧,但是心里全是坏水,不止这些眼睛还瞎,把东施当成西施。
打开瓷瓶,药粉特有的香气里夹着清幽竹香,药粉碾磨的很细腻,洒在伤口上,还有微微凉的触感,疼痛感都减缓很多,比御医调出来的药都好使,也不知道这山脚的一介妇人怎么会有这样好的药。
处理好伤口,顾景垣闭眼躺在床上,开始抓紧时间恢复。
宋时初把背篓里的见手青放在阴凉的地方晾晒着,翻找出平时采摘的药材,简单处理一番,往灶房走去,屋里的男人伤那么严重,药量得加倍才成。
煎药做饭一起搞定,宋时初看一眼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