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让她这么满宅子的嚷嚷下去,他这张管事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恐怕不出一个晚上,宅子里所有的人都会知道,余冬玉追在他屁股后头,说要跟他圆房的话。
如此一来,明天他还要怎么去面对手底下那些干活的伙计们?
不被他们笑话死,也会好好的调侃几句。
想到这里,二贵脚下拐了个弯,朝着他娘亲住的屋子快步走去。
“娘。。。。。。娘啊!”
琴嬷嬷在屋子里还没缓过几口气,就听见老二咋咋呼呼的声音。
“娘啊!我不管,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二贵拽着余冬玉进屋,一把将她推到琴嬷嬷的面前,转身不忘将房门关上。
“我滴儿!你这是又闹什么呢?”
琴嬷嬷看着二贵,一脸的不悦。
好不容易,二贵算是个省心的儿子,一切都没让她太过操心。
让他把余冬玉娶回来,他也照着吩咐娶了,一点儿不像大贵那个长子,令她操碎了心。
“娘。。。。。。我不管,你得赶紧把我跟她的婚事处理了。”
“不然。。。。。。我这日子,实在是没法过了。”
二贵嘟着嘴,一屁股坐到凳子上,看也不看被他丢在一旁的余冬玉。
小姑娘听见相公说出口的话,脸色瞬间便是一白,紧紧地抿着唇,险些又要哭起来。
她求助一般地看向婆婆——琴嬷嬷,只盼着能从她的嘴里,听到些许的安慰。
琴嬷嬷轻声地叹了口气,拍了拍二贵的肩膀。
“儿啊!又是生什么事情,让你生了这么大的气?”
“我们之前不是都说好了吗?”
“让冬玉先在村西的小院里养伤,等她的伤完全好了,咱们再商议其他。”
琴嬷嬷给二贵使了个眼色,让他别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事情来。
大贵的婚事在即,希月的娘家人刚刚才接进宅子里。
那家人是什么样的脾气秉性,大家还不太清楚。
可别在这个关键时刻,让未来的亲家,看他们家的笑话。
“她还需要养伤?”
二贵冷哼了一声,目光朝着余冬玉投了过去。
“我看她活蹦乱跳的,还知道跑到我办公的地方,去找我的麻烦。”
“依我看,咱们根本不用再等了,眼下便将我跟她的事办了吧!”
琴嬷嬷看着二贵气呼呼的模样,心里清楚,这小子怕是刚才被余冬玉坏了和紫苏的好事。
她看着儿子无奈地摇了摇头,正要再劝几句,只见余冬玉像是了疯似的,一下子冲到二贵的跟前。
“相公,你跟娘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什么叫将你我的事情办了?”
余冬玉下意识里觉得,相公口中所说的“事办了”,肯定不是指他们两人圆房的事情。
“你一个二傻子,我跟你说不着!”
二贵将余冬玉的手甩开,好像自己被她碰了一下,都感到万分的嫌弃。
“你是说。。。。。。是说要跟我提前圆房的事吗?”
“刚刚在路上,我不是都跟你说过了吗?”
“咱们俩个,赶紧圆房吧!我要做你真正的娘子,要给你生好多好多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