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若拿出纸笔,说道:“现在问你们什么就答什么。”
九万也跟着说道:“问你们什么就答什么!”
慕岸里则含笑的看着谢怀若。
谢怀若问道:“谁让你们来的?目的是什么?”
赵家七个护卫同时沉默,他们宁愿死也不会出卖自己的主子!
谢怀若看着他们那视死如归的样子,说道:“不说吗?那我就要乱猜咯!”
七人还是一样的不说话。
谢怀若已经开始奋笔疾书,口中念念有词:“四月十六晚上,七个三十五岁左右的男子,在黑灯瞎火的巷子里,打劫当朝公主和本将军,经本将军仔细审问,轮番盘查,七人终于说出实情,他们乃是高山的同党,前来为高山报仇,现已被本将军所捉拿,此口供为七人亲口供述,并承诺,此口供真实可信。”
写完之后收笔,然后对七个人说道:“好啦,你们的口供已经录好,签字画押就行。”
七人终于开口说话:“我们不是高山的同党!”
没办法,要是被断成是高山的同党,那就是谋反,是死罪,那可是要连累家人的。
就算有的护卫没有家人,可是他们在赵府当差,也不是查不出来,就怕查到了,会连累主子。
那样,可是更加严重的!
谢怀若笑着说道:“哟,不是哑巴啊?不过不要紧,有什么事,去京兆尹和沈墨沈大人说吧。”
说着就拿出印泥,对九万说道:“九万,你来,拿着印泥,我来让他们画押。”
谢怀若一手拿着口供,一手拉着一个赵家护卫的手就要按手印。
那人十指握拳,拼命的将自己的手指收紧,这手印可不能按下!
可他哪是谢怀若的对手?
谢怀若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最后才掰开他的食指,然后又放慢动作的往印泥上点了一下,再抓着他的食指慢慢的往口供上按。
慢慢的越来越近,那人瞪大眼睛,嘴巴终于开口:“我说!”
谢怀若:哥玩的就是心理战!
谢怀若将口供拿开,放下那人的手指,说道:“早乖乖的听话多好,害本将军浪费时间,快说吧,别编故事,不然我还是会让你画这个押的。”
那人闭上眼睛,下定了决心,说道:“是赵丞相,我们是赵丞相的护卫,看到你们在街上逛,便想来为大皇子出口气,这一切都是我们自己私自决定的,不关赵丞相的事。”
谢怀若对慕岸里说道:“岸里,你喜欢这个说法吗?”
慕岸里摇头,说道:“我不喜欢,赵丞相难道只是吩咐你们跟着我们?没有吩咐你们做什么吗?”
那人想了想,找点乐子,
丞相是这样说的,就算实话实说,也不算是什么罪状吧?
于是那人老实说道:“丞相只是吩咐,让我们来给您二位找点乐子。”
谢怀若说道:“赵丞相真的这么好心吗?给我们找乐子?不记恨我们把大皇子搞废了吗?”
搞——废——了?
这是什么话?
什么废了?
难道,大皇子他,不能人道了?
七个护卫马上就觉得自己知道了惊天大秘密,要马上回去告诉丞相,既然大皇子废了,立起来也没有用。
毕竟一个不能有子嗣的皇帝,立了也没有用啊,最后还是要从别的地方过继孩子。
赵家护卫全体变得更加沉默。
这种事,他们实在是不好多嘴多问。
谢怀若说道:“你们回去跟你们丞相大人说清楚,这皇位不会传到大皇子手上,让他清醒一点,将自己的尾巴藏好,不然,我下一个清算的就是他。”
七人:大皇子果然废了!
谢怀若将七人解开,各卸了一条胳膊,说道:“都走吧,真是可怜,跟了那样的主子,怕是也活不了多久了。”
七人:你说这话,那我们走还是不走?
慕岸里说道:“是若若心善。”
谢怀若笑道:“嗯,岸里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