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做作的表演之后,知府点头哈腰,姿态恭敬的把孟钰亲自送出衙门。
衙差都快看不下去自家大人的谄媚了。
“姑丈,你至于吗,比我这个狗腿子都狗腿子,我看着都累挺。”
知府“啪”的给了身边的衙差一巴掌。怒道。
“你懂个屁!宰相门前还七品官呢,要不是我善于察言观色,认怂认得快,送礼送的又勤,我一个家里杀猪的小小童生能坐上知府的位置吗!”
衙差摸着头不满的嘀咕。
“那还不都是因为,用我姑姑的嫁妆铺的路吗。”
“啪”
又是重重的一巴掌。
“我要是没点能力,铺路管屁用,能活到现在吗!你姑姑一个商户女能坐上知府夫人位置有何不知足的,我要是不知感恩,早就另娶了,你能穿着这身皮在我眼前蹦哒吗。”
“是是,姑丈说的对。”衙差立马点头哈腰应和。
阿谀奉承的狗腿做派,师承一脉。
知府满意的点点头,背着双手,昂挺胸走进内衙,嘴里继续传授经验。
“咱们的目的是捞钱,你得分清主次,伏低做小不丢人,谨小慎微方能活的长久。咱们没靠山,谁也得罪不起。”
说话声渐渐远去,满满的人情世故。
孟钰出了衙门没着急走,拉着爹跟爷爷等在不远处的街口观望。
孟平看到儿子自己走出府衙,激动不已,得知事情已解决,这会也有了看戏的心情。
“裴景之怎么还没出来?不会被打死了吧?”
儿子刚才可跟他们说了裴景之告密被打板子的事情,他心里开心着呢。
孟老头心里也高兴,笑的满脸褶子。
黑心的狗东西就该被打板子。这会他也期待的望着衙门方向。
“应该快出来了,裴景之的屁股肯定被打开了花,活该!让他黑心肝的举报我乖孙。”
没一会,裴景之就一瘸一拐出现了。
孟平赶忙疾步上前,讥讽道。
“哎呦喂~这不是咱们杏花村的裴举人吗!怎的模样如此凄惨!这人啊真不能黑心烂肺!容易招报应!自己过的不如意就下作的造谣举报同村比自己强的!真真是无耻!圣贤书都白读了!”
刻意的大声吆喝引来不少群众围观。
“裴景之?是不是这次乡试亚元?”
“对对就是他,听说还抢过头名孟郎君的未婚妻呢。”
“我也听说过,当时县城乞儿都编成曲儿口口相传过。”
“啧啧,这老二果真下作,见不得人。”
“可不,同村有这么个黑心的小人,实在令人胆战心惊的。”
“小点声,别被他听见。”
“不怕,法不责众,咱们这么多人,他刚被打了板子,知府大人不会管他的。”
围观之人毫不避讳的议论,令裴景之脸色阴沉。拖着痛极的屁股慢慢向着出城的方向挪。
为了不被看到,他让一起来的族人把牛车停在城门口隐蔽角落,这会他要自己慢慢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