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易目瞪口呆。
乡试试题?
他竖起耳朵等着下文。
【这货当年和我偷偷说过,若是有一日担任主考官,第二场必定要出搭截题,取自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那一大段,好好组合一番,要好好难一难那些读书人,尽力选出真才实学之人。
这货是个实际派,第三场策论准备考边疆部族反复造反和归降的应对之策。
这么多年过去了,没听说过这货前些年做过考官,那么今年是他第一次做主考官,不知道今年他出的试题是否还是这些。
以那老头的德行,多半还是这些题。】
杨青易一脸错愕。
我听到了什么?
今年乡试的试题?
“少爷,你总看着我的脸做什么?”
老梁摸了摸自己的脸道。
杨青易嘿嘿一笑:“今日突然现你眉清目秀。”
老梁打了个哆嗦。
【这小子抽疯了吧?】
杨青易没工夫搭理老梁的吐槽。
如果今年的考题真如老梁所说。
嘿嘿。
简直棒极了。
杨青易脸上瞬间布满笑容,转身就走。
回书房,做题。
【这小子吃错药了吧?神神叨叨,是不是不小心吃了他自己做的毒药。】
……
佟良卧房。
“老爷,你这翻来覆去的不睡觉做什么?”一个妇人娇滴滴道。
佟良躺在床上已经一个时辰了,转来转去的睡不着。
“明日主考官就要到了。”佟良担忧道。
“到便到了,有什么关系?”妇人不解道。
“这次的主考官是监察御史于克诚。”佟良长叹一口气。
“哦?这于克诚可有什么不同之处?”妇人问道。
“于克诚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如同疯狗一般,逮谁骂谁。”
“哎呦,怎么是这样一个人啊?不过老爷,咱们的靠山那么大,还怕这一个小小的御史?”妇人不紧不慢道。
“靠山还不牢靠,我还没找到机会送大礼,这于克诚疯起来谁都咬,这次一定不能让他抓住把柄。”
“他不是来做考官的吗?别的事为何要管?”妇人不解道。
“疯狗做什么都有可能,他是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人都敢得罪。”
“这样的人怎么能好好的活到现在?”妇人问道。
“此人名声甚大,谁都不想碰一手屎,大人物懒得弄他,反正任于克诚怎样狂吠,也伤不到分毫,小人物又不是对手。”
“如此说来,我们只能小心伺候了。”妇人叹气道。
“只能如此。”
“这人有什么喜好吗?银子?女人?”妇人转念一想。
“怎么可能?有的话,他还能活到今日?”
……
翌日。
潜舟驿站。
佟良坐在于克诚的对面,笑容可掬。
秦杰名坐在一侧,默不作声。
“于御史一路舟车劳顿,今日我们在酒楼设下宴席为您接风洗尘。”佟良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