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石心中表示,别扭,确实别扭。
可又能怎么样呢?
杨青易和自己老师平辈,老师那么大年纪都一口一个小友,还让人家称呼他的字。
我叫一声前辈也就理所当然了。
“曾府引好。”
杨青易微微笑,表现出了一个长辈应有的和蔼可亲。
目光一瞥,杨青易看到斜前方挂着一幅大字,正是他讲坛上说的那横渠四句。
刚刚光顾着曾府引的事了,没四处乱看。
陈若循也顺着杨青易的视线看过去。
脸上泛起笑容:“意安,你这四句简直振聋聩,我活了八十年,死前能听到这四句,真是值了。”
杨青易谦虚的摆摆手:“乐卿客气了。”
陈若循摇摇头。
郑重其事道:“这是我自内心的感受,没见到你之前,我活的糊里糊涂,为了自己心中某些不必要的执念,痛苦煎熬了将近二十年。
直到听你说了那四句话,我才知道,我内心真正渴求的是什么,真正追求的应该是什么。
意安,多谢。”
杨青易笑了笑,没有多言。
这四句话本来就很牛逼,陈若循这样的大儒,有如此反应,很正常。
“意安,你这四句话将会影响无数读书人。”
陈若循动容道。
“不过意安,你能有这样的理想极好,但是你年纪尚轻,万不可让自己背负的太多,而活的太累。”
陈若循这些话出自内心,出自他对杨青易的关心。
杨青易笑了笑,知道陈若循是好意。
“虽然我有这样的志向,但对生活也有自己的态度。
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
分散逐风转,此已非常身。
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
得欢当作乐,斗酒聚比邻。
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
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
杨青易一直很喜欢这诗,此时表达自己态度,很自然的引用此诗来说明。
在场的众人却都是一愣。
陶羽眼中精光绽放。
老师作诗了。
老师又作诗了。
老师终于作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