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晓来的人是杨青易,吴铭便夜不能寐,食不甘味。
进入府衙后,杨青易并未让吴铭煎熬多久,直接让他死了心。
“吴知府杀害同知,谎报叛乱,本官会如实禀报给陛下。”
杨青易懒得同他废话。
吴铭瞬间瘫软在地。
杨青易明明刚刚入城,怎会知晓内情?
“杨……杨尚书,下官……下官冤枉……请容下官……”
吴铭一时间期期艾艾,话都说不顺畅。
杨青易没有给他时间狡辩,当即带领那一队人马出城,离开笙州,返回京师。
重要的事还有很多,笙州城再没有停留的必要。
那一队人也有些懵,明明刚到笙州,还未休整,这就要返回了?
吴铭如遭雷击,预感自己死期将至。
在杨青易一行人离开笙州数日后,吴铭双目赤红,从之前的绝望突然变成满腔仇恨。
对杨青易的仇恨。
“我不能坐以待毙。”他大喝一声。
随即开始书写,很快一篇抨击杨青易,加自我辩解的奏疏与书信,被火送往京师。
在杨青易到达京师之时,吴铭所写之物也一同到达。
杨青易到达京师,已是傍晚。
第二日早朝之上。
诸多事宜如常进行。
“杨卿,此去笙州,有何收获?”
启国皇帝点到了杨青易。
杨青易刚要开口,便见太子率先挪动脚步。
“父皇,儿臣有本要参杨青易。
杨青易玩忽职守,到笙州城未做停留,与笙州知府吴铭见面片刻有余,便返回京师。
如此行事,怎能将笙州之事查探清楚。”
太子理直气壮道。
早朝之上,百官心思各异。
太子与杨青易的关系,现在可谓格格不入。
诚王死后,启国皇帝再无其他子嗣,太子继位已是板上钉钉之事。
杨青易虽然位高权重,但与储君的关系如此恶劣,恐怕位置不保。
“噢?竟有此事?”启国皇帝露出惊讶神态,“杨卿,太子说的可是事实?”
“陛下所派人马在笙州停留不久,但臣率先到达笙州城,笙州之事已调查清晰。”
杨青易只淡淡道。
并无急于辩解的姿态。
太子见状冷哼一声:“杨尚书说早到笙州,并无人证。”
杨青易沉默不语,不加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