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和希里安在一起连海棠都受到了牵连。
苏阳也隐隐察觉到自己似乎无情到过分。
和克洛丽亚的一晚简单又惊心动魄,
这位最高法官愿意为她去探望希里安,
按照苏阳的猜测来看,她可能顺便还会在安晨面前为她说点好话。不过可能不太管用罢了。
她来拜访克洛丽亚只是想让自己被群起而攻之的时候,会有个人站出来为她说话。
同时为自己澄清一下流言。
她知道自己的名声被污,她需要一个权威的证明和公正的评价。
而克洛丽亚是最公正的。
重症监护室,
白色的墙壁冰冷而干净,白色灯光映照着单调的白瓷地板,
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冰冷。
安晨坐在希里安床前,医疗仪器出规律的嗡鸣声,
听说希里安状态好一些愿意说话了,
她推掉了一个重要的会议赶来看他。
那张脸苍白而痛苦,眼睛空洞而绝望,
她实在不明白一个苏阳怎么会有那么大的魔力?
是她没有把儿子教好,没有教会他爱自己。
看到那条裹着纱布的脖子,安晨说不出什么生气教训的话,唯有叹息。
希里安面无表情地把玩着从自己后颈上挖下来的腺体,
那团器官已经被他割的看不出形状,
安晨看到了那个被他自己毁掉的未来。
“孩子,吃点东西吧。”
安晨端过一碗粥想喂他,
她好脾气地哄着,
“都多久没吃东西了。”
希里安的手腕上输着营养液,他一声不吭地转过头,背对安晨。
透明的液体缓缓流动,通过细长的管子输送到希里安的血管中。
安晨放下碗筷叹气连连,休奇拉躲在一旁抹眼泪,
而希里安残忍地沉默着,仿佛一切都不关心,
只在意眼前盒子里的那团碎肉。
他已经疯了。
这是安晨的想法,
这个儿子已经彻底废掉。她知道苏阳并没有标记过希里安,
就算标记了被抛弃也不该这么过激。
安晨叹了口气,拉着休奇拉走出了病房,
两人在走廊上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