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时她感受到羞怯,委屈,还有铺天盖地的愤怒。
苏音抑制不住泪水,
她颤抖着声音解释,“凯丽,水不是我弄的。”
“有人泼在了我床上。”
她不想哭,不想做出让这帮看热闹的人更心满意足的表演,
可是她抑制不住泪水,这该死的东西就像失禁一般让人难堪。
她现在明白自己是个软弱的人,如果可以她更想表现得凶狠或者满不在乎一点。
用脏话狠狠地回敬眼前这个张牙舞爪的女人。
或者打一架。
可是她只会哭着解释。
凯丽并没有被泪水打动,她的语气越加森冷,
“我不管是谁弄的。”
“那是你的床铺,你有责任保持干净!”
“知道了吗!跳蚤?”
苏音快要崩溃,她不是臭虫,也不是病毒。
肮脏又有毒的是他们,是这帮道貌岸然的人。
苏音十分伤心,
她把围裙解下,像扔掉一个负累似的把它扔到了凯丽的脚边。
“我不是跳蚤。”
周围的人瞪大了眼睛,
凯丽一向说一不二任何被她教训的人只敢忍气吞声。
这个姑娘虽然看着软弱但是她此刻的动作怎么这么像示威。
那丢在地上的围裙就像是在告诉他们:我不再是你们中的一员,不再忍受你们。
看见苏音扔了围裙周围有不少人起哄,
凯丽脸色更冷,
比起卫生问题她更难忍受的是自己的权威受到挑战。
“你这个只会哭的白痴就是一个跳蚤!”
“一只带着病毒的臭虫!”
太过分了,
苏音也是到了这里以后才知道还能有这样恶毒的比喻。
与他们一比,她简直像个语言功能退化的原始人。
她哭得稀里哗啦,
“我不是臭虫也不是病毒,肮脏的是你们。”
这是凯丽第一次被手底下的女仆顶嘴,
她十分生气,顾不得这人是管家带进来的一心想要她滚蛋,
“你不想干了吗?”
“不想干就滚!本来你也只是个滥竽充数的东西。”
看热闹的人将她们围了一圈,
苏音扔下手中的羽毛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