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会邪术吗?”
“恐怕不会。”
苏音失望地点头,
“是的,你甚至不能肯定自己是个死鬼。”
想了半天,
苏音问道:“那我与养父的事情你也知道?”
“当然。”
“我似乎天生就知道该怎么割喉。”
“割喉……”
苏音把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
她就知道,自己是一个只会哭的废物,怎么可能干的成这种事。
原来那种感觉是从魔鬼那里来的!
是她与这位邪灵朋友一起完成了那场酣畅淋漓的谋杀,
那突如其来的勇气和疯狂,都出自这里。
苏音叹息一声然后点头,
“那真是一场优雅的表演。”
那个场景让苏音回味了很久,
直到现在还在反复咂摸。
那天在睡梦中,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突然就站起来,拿起刀片轻手轻脚地走到养父的床边,
她神经极度兴奋,就像要吃掉猎物的狮子。
往日面对那个男人的惶恐与害怕就像从来不存在一般。
苏音不知道自己还能这么强大。
她毫不犹豫地割上了他的脖子,力道刚好,那股鲜血直接射上了天花板。
然后苏音看见他醒了,
他看见自己流血吓得奔走嚎叫,然后血越流越多。
最后他像屠宰场被放干血的牲畜一般,倒在了路边。
但那种然的感觉不过持续了几秒,她又被吓的大哭。
想到往事,
此刻苏音承认了这具身体这位朋友也有所有权。
甚至比她更适合支配,
毕竟她是这样一个卑贱的被人踩在脚下的废物。
沉浸在往事中,她的思绪突然被一道声音打断,
“别这样说自己。”
是那个邪灵!她居然还在安慰自己。
苏音笑道:
“好吧,看来我脑里过什么东西都瞒不过你。但是我却不知道你的所思所想,这真不公平。”
抱怨完她又有些开心,
她有了一个同伙,她们感同身受,荣辱与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