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青偏头,在他的唇角吻了下:“喜欢我的声音?”
詹鱼一脸麻木,感觉这辈子的脸都丢在这里了:“不喜欢。”
“嗯,我知道了。”傅云青低低地笑了两声。
“你知道个屁。”詹鱼撑着身后的墙站起身,把手里的毛巾丢在傅云青身上,“你自己擦,我出去了。”
说完,着急忙慌地往外走,没注意脚下,差点被门槛绊到,多亏条件反射扶住了门,才保住了自己最后的脸面。
浴室的门“哐当”一声关上,傅云青笑了下,捡起丢在腿上的毛巾。
詹鱼站在浴室门口,耳根子红得快要滴血。
“真操了。”低骂一句,他匆匆从柜子里拿了包湿巾走回房间,把门锁上。
又过了半个小时。
詹鱼才听到浴室的门打开,然后是轮椅碾压过地面的声响。
“小鱼,”傅云青停在他的房门前,“不是说晚上给我按摩?”
詹鱼暗暗磨牙,撑着一口气说:“不按了。”
“好吧。”傅云青声音里透出些失望。
轮椅的声音逐渐走远,但房子本身不大,能清晰地听到隔壁房门打开又关上。
詹鱼瞪着门板半晌,最后骂了一句,还是去了隔壁的房间。
“你怎么来了?”傅云青似是惊讶。
詹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躺下,我给你按脑子。”
傅云青的视线在他的身上逡巡而过,詹鱼刚刚穿的是黑色的T恤和运动短裤,现在换了一身,薄绒的睡衣,像是一只没有攻击性的可
()爱小动物。
前提是眼睛里没有带着恼羞成怒的浓重杀气。
傅云青垂下眼,掩住眼里的浅浅笑意,顺从地躺下。
詹鱼在原地站了会儿,才走过去,坐到他床头,刚坐下,又觉得距离太近,不自在地往后挪了点,这才在手心里沾了点药膏,搓热了给他按摩。
比起洗澡,按头的技术明显更好,从傅云青拆线那天开始,他就一直在做这件事情。
持续了一个多月,手法十分娴熟。
“晚上还会疼醒吗?”詹鱼问。
明知道伤口已经痊愈了,他还是不敢太用力。
傅云青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
“那我再陪你睡一天,”詹鱼的手换了个位置,“这里按着会不舒服吗?”
“不会,”傅云青的唇角带着笑,“鱼哥的技术很好。”
“那必须的,”詹鱼立刻嘚瑟起来,“鱼哥出品必属精品。”
按照平时的手法按了二十分钟,詹鱼才去洗了手上的药膏回来。
傅云青往旁边挪了点儿位置出来,掀开被子:“被窝给你捂热了。”
春寒料峭,扬城总是要进了夏天,才开始明显升温。
老房子没有地暖,加上夜里下了雨,空气中都带着寒气。
詹鱼脱了鞋钻进被窝,立刻被里面的温暖舒服得发出一声喟叹。
有人暖被窝简直是太幸福了!
眼皮子越发地沉重,詹鱼打了个哈欠:“睡吧。”
“嗯,”傅云青从身后环住他的腰,把人抱进怀里,低头在他的后颈亲了下:“晚安。”
“晚安。”詹鱼咕哝着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