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鬼影基地急救室外等待。
一人在林七耳边传话,林七走向坐在椅子上的许言,他说:“少爷,外面有人称是少夫人的大哥,说是只有他带来的人才能救少夫人。”
许言放在两侧的手紧紧攥住,他眼眸闪了闪,低沉着声音:“让他们进来。”
很快,林七便领着苏晁,管希月和季风南进来。
苏晁和许言对视一眼,而后示意季风南进去急救室,季风南冲着许言挑了眉,眼中遮盖不住的有些得意。
许言瞧着他,便对这个人心理有些排斥。
“我是苏晁,苏沐桉的大哥,我们可能没见过,但我却知道你,许家小公子。”苏晁对许言说道。
许言将目光投向苏晁,眼前的男人在身高上与他不相上下,却在气威压上面更胜一筹,但他丝毫不畏惧:“我也知道你,苏家当今掌事人。”
管希月在苏晁旁边白了两人一眼,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横椅上,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
苏晁看了眼管希月,对许言道:“等桉桉醒来吧,叨扰了。”很有礼貌地解释了此次几人的到来。
许言没再说话,邬之坐在他旁边看着他们也没有说话,倒是刚刚一排排站在对面墙的五人对于苏晁的到来有些瑟瑟抖。
邬之显然注意到了对面低着头的五人的变化,他将视线移到苏晁那边,只见男人挺直坐在凳倚上面,紧紧挨着旁边一袭红裙的管希月,不难猜出二人的关系,管希月似是有些不愿意和他挨得太近,往旁边挪了挪,但男人却抓住她的手,身体也往那边挪动,管希月没有挣脱掉,也不再和男人较劲。
邬之将视线收回,眼眸之中流露出一丝情绪。
……
苏沐桉是在晚上十二点出的急救室,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她醒来的第一个看见的人便是躺在她手边的许言。
她抬手摸了摸他凌乱的头,男人被她吵醒,缓慢睁开眼睛,在和苏沐桉对视的瞬间,他眼眸之中透露惊喜,“醒了?”
苏沐桉用皲裂的嘴唇露出一个笑容,轻点了一下头,她看着许言唇边未修剪的胡子,她知道他一直守在她身边。
她从来都不会质疑许言对她的爱。
许言颤抖着手拿起旁边的温水,将吸管递到苏沐桉唇边,苏沐桉慢慢喝着,一手轻轻握住许言轻颤的手。
许言愣愣看着眼前的画面,身体僵硬,瞬间红了眼眶。
苏沐桉看着许言的变化,她眼睛微震,她只是握了一下他的手,怎么感觉许言要哭了。
嗓子经过温水的滋润好了许多,她在许言的搀扶下坐起身子,心脏和左肩传来的刺痛让她紧紧蹙眉。
“疼?”许言红着眼睛问她。
苏沐桉微睁开眼睛看他,刚想要张口说话,就听见许言低声道:“我的心更疼。”
伴随这句话的,还有落在她手背上面的一颗豆大的泪珠,这是许言的。
苏沐桉愣愣看着眼前的男人,这是她第二次见许言哭,第一次是外婆的生日宴上,两个人分开几年的第一次见面,也是她第一次以苏沐桉的身份和他见面,第二次就是这次。
苏沐桉软着声音:“许言,我……”
许言打断她,红着眼睛和她直视,丝毫不管眼泪的纵横:“最后一次。”他的声音有些微颤,苏沐桉和他对视。
“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沐沐。”
最后一次让她任性,苏沐桉知道许言说的是什么意思。
苏沐桉抬手握住许言放在旁边的手,她轻轻握住,笑着对他说:“好,以后我就听我们家阿言的。”
许言湿润的眼睫因为女孩儿的轻颤着,他偏过头将眼泪擦干,苏沐桉看着许言的模样,有些好笑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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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来的消息很快便被苏晁和管希月得知,两个人以最快的度赶到鬼影基地,季风南则是一直住在这里,因为需要他时时关注苏沐桉的状态和用药。
季风南会医术,她十分惊讶,原以为他这种人是一辈子都不会出兖州岛的,毕竟那里的人很多都死守教条和传统。
苏沐桉看着屋内的几人,她坐在床上,小声唤着人:“大哥,希月姐。”
许言坐在她另一边,替她按摩一直打针的手,这只手背已经被针眼扎的青紫,还有有些疼,许言轻轻按摩的手法让她很舒服,就像他在生理期的时候给她揉肚子一般,力道适中。
苏晁永远都是一张冰块脸,语气也十分严肃:“还知道我是你大哥,任性的从兖州岛逃回来,自己一个人跑去黑道盛会,带着伤私自上擂台比试,苏沐桉,你胆子见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