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没事吧。娘,你额头都流血了。”唐雨柔对唐父吼道。
“你敢吼我,看我不打死你个不孝的东西。”唐父拿了竹竿就往唐雨柔身上敲,也不管有没有敲到肚子。
同一时间,苏小小用脚踹开门。拉过唐雨柔把她护在身后,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也怕唐父打到唐雨柔肚子里的孩子。而姜逸治被苏小小支去叫两个小舅子回家。
唐家田地里,唐大川跟唐小石正卖力的在插秧。忽然一道黑影,挡住了唐大川的视线。
“姐夫?真的是你。”唐大川放下手中的活儿。
唐大川跟唐小石是见过姜逸治一次的。只是那个时候的姜逸治,跟他们一样瘦得跟个皮包骨一样。不像现在这么肉乎乎的。
还穿的细棉布,整个人看起来干干净净的。若不是黑了一点,那模样就说他是个白面书生也有人信。
“是我啊,大川,小石,快跟我回去。你们姐回来了。”
“大姐回来了?哥我们快跟姐夫一起回去吧。晚点再接着插秧苗就是了。”唐小石听到说大姐回来了,恨不得马上就走。
“走吧,走吧。看把你给急的。”唐大川也有一年多没有见过大姐了。他之前向姜家庄的人打听过,说大姐嫁过去的那户人家过得穷苦得很,吃不饱饭,穿补丁衣裳。还被婆婆磋磨。婆家还嫌大姐不生孩子。
想到这里唐大川真恨自己,现在没有能力把大姐接回来。但是现在看姐夫的穿着跟态度,姜家日子过得应该也没那么穷苦吧。会不会姜家村人乱说的,明明大姐过得还不错。
当姜逸治带着两个小舅子到唐家的时候,看到院落一片狼藉。丈母娘头上包裹着一层白布条。他就出去这么会儿功夫,唐家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姜逸治来唐家前,唐雨柔就给他说过一些唐家的情况。让他跟娘不要冲动,让她自己解决。所以自己跟娘也没有插手。
“娘。”
“娘你额头上是怎么了?”唐大川看见母亲额头上的白布条。他知道肯定又是爹爹下的手。家里除了爹就只有大姐跟大姐的婆婆在,不知他爹怎么下得了手。
“娘没事,大川,小石。你们回来啦。今天是你们大姐回家的好日子呢。”唐母强挤出一抹笑。不想要两个儿子担心。儿子已经很懂事了。家里孩子他爹要是不作妖。多好的一家子呀。
“你们娘,是我不小心推倒的。怎么?你们两个臭小子还想打我不成。”唐父一副你不敢拿我怎么样的混样。
唐大川何尝不想打他,可是他不能。他是他爹,孝子当头,他只能说。
“爹你不能下手这么重啊,娘额头都这样了。”唐大川心疼他娘。
“爹今天大姐刚回来,你就不能好好的一天吗。”唐小石也不满他爹的作为。
这边唐家两个小子跟唐父杠起来了。苏小小却是拉过唐母轻声说:“亲家母,我们可以单独聊聊吗?”
唐母点点头,任由女儿扶她起来。跟着苏小小往院外走去。
身后传来唐父的叫骂声:“臭婆娘,一会儿就中午了,你去哪里。不做饭啦!”
苏小小听闻,转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威胁道:“在叫就把你变成哑巴。”
唐父捂住嘴巴,不在出声。唐父也就是个欺善怕恶的,只敢在家欺负老婆儿子。不敢跟外面的人刚。姜逸治跟两个小舅子闲聊起来,根本不理会唐父。
苏小小让大儿媳妇把唐母扶到他们家的马车里坐着休息会儿。
“主子,夫人。”钟三桂跟翠娘喊了一声苏小小。
“你们在外面守着。”
唐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姜家应该是达了。肯定是怕唐家的人黏上去吸血。这也不怪人家,自己家那口子什么情况,自己心里清楚。
其实这还真不怪苏小小,这是唐雨柔吩咐三桂他们守在这边不准去唐家的。
“亲家母,我就直说了。你家这个情况雨柔之前也跟我说起过。我其实是怕雨柔回来受欺负,才跟过来的。我们姜家今年比往年好多了,你要自己立起来,我跟雨柔才好帮你。”苏小小捂住唐母的手,给她最大的安全感。
“二十年的夫妻感情,岂是说断就能断的。若是孩子他爹能变好,不喝酒。。。。。”说到这唐母哽咽了。
唐雨柔轻轻拍打着母亲的背说:“娘,这么多年了,你看父亲还能变好吗?你不为你自己想想,也要为两个弟弟想想呀。大弟弟今年都十五了,还没定亲。我刚问了大弟弟,就连上门说亲的都没有。平常人家这个年纪都开始说亲了。”
“是呀,亲家母。你自己要立起来,这男人靠不住的时候,我们女人只能靠自己。我家姜秀才走得早,我也是靠自己拉扯家里五个孩子的。”苏小小试图用原主的经历来感化唐母。
虽说原主是个奇葩,但是她一个人把五个孩子拉扯这么大也是事实。这可能是原主唯一的优点了。
唐母想了半响,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说:“那就和离吧。大丫你要帮帮娘。”
在无数个夜晚,唐母也想过和离。最后都没有勇气,母亲从小就教育她出嫁从夫。现在有闺女在,看到闺女也劝诫自己立起来。那么她就要立起来,为了还没成年的两个儿子。也要立起来。
这样商量好了要和离的三人,又回到了唐家。唐大川跟唐小石看到大姐跟娘回来后,院子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唐州,我不跟你过了。我们和离吧!”唐母一副底气十足的样子出现在唐父面前,还直呼他名字喊着要和离。
唐父一脸的难以置信:“宋佳,我跟你说。你赶紧收回你刚刚说的话,反悔还来得及。不然你知道的。”
苏小小拿出刚在马车上写好的和离字据,字据的意思大致是唐父跟唐母性格不合,唐父经常在家殴打妻儿,导致儿子无人家敢定亲等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