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坐稳裴太太的身份,便赢了吗?!”
“季遇荌,你争不过我,你知道自‘取其辱’这四个字怎么写吗?!适才去接你的那名司机,应该给了你最好的诠释。”
“知道他的身份是什么吗?!”
“裴家的一等暗卫。”
“我可以任意对暗卫布命令,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裴御城亲口说的,除了裴家的家主,也只有裴家的主母有资格布命令。”
“裴御城还说,真正受宠的,才是名副其实的裴太太。季遇荌,欠我的身份,他迟早会让你原封不动还回来,所以你别得意。”
“还有……你以为裴御城把你儿子接回裴家,是因为喜欢?!”
“你以为他真是在意季念承这个嫡系的儿子吗?!”
“错了。”
“实话不妨告诉你,他之所以接受季念承,并把他带回裴家,全都是因为我。”
“季遇荌,我和裴御城,也有过一个孩子。”
“他说,我的孩子,才是真正的嫡系,才是裴家唯一的继承人。”
“只是,我没有保住那个孩子。”
“准确点说,我大出血以后,已经没有生育能力了。”
“作为Z国第一财阀望族,无后,是排名第一的重罪。”
“可是,裴御城宁愿成为家族罪人,仍然把我留在他的身边。你自己细品我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时至今日,我仍然能清晰记得,流产那天,裴御城守护在我的身畔,小心翼翼照顾着我的情绪,他说:与裴家嫡系相比,我更承受不起失去我。”
“季遇荌,你放心,一年之后,等季念承座位裴家太子爷的身份,你们婚姻结束后,我会好好替你照顾你儿子的。不对,裴御城说,从把季念承结回裴家的那一刻,他已经不是你的儿子了,而是我宁如烟的亲生儿子……”
季遇荌开着虞归晚的桑塔拉,离开御府的时候,瘦削的身体,颤抖个不停。
满脑子都是宁如烟昨天凌晨给她的长篇大论。
原本这些消息,对她无法造成一丝一毫的影响。
可是,此时此刻,宁如烟那些话,每个字每句话都仿若化作锋利无比的箭,扎得他全身每一处都疼。
她想要进入御府,必须层层上报,得到许可之后才能进入。
可是宁如烟却进出自由。
原来宁如烟说的是真的。
裴御城不让她见季念承,不让她接触季念承,只是想要断了他们的母子情分,让宁如烟当他的亲生母亲。
不行。
儿子是她的。
是她辛辛苦苦,流了无数的血和泪,熬了无数个夜,好不容易才养大的。
那是她用自己的命才换来的宝贝。
裴御城凭什么要把她的宝贝,随随便便给别的女人?!
季遇荌觉得自己无法承受季念承叫其他女人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