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策的脑子已经极度不够用了。
成了一团浆糊。
“结婚?!你说你和谁结过婚?!”晏策都有点开始怀疑人生了。
应该是耳朵坏了,听错了吧。
季遇荌与他结过婚?!
并且还是以婚托的方式。
怎么可能。
就算季封然自杀以后,季家落魄到了极点,季遇荌也不至于去当“婚托”吧。当初不是还有6衍景护着吗?!按照m国的法律,骗取国家财产,至少5至1o年的有期。
季遇荌也敢硬着脖子伸过去?!
晏策想要问男人一句:“为什么?!”
然而不容他开口,原本站在一旁,通身都是冷淡气息的男人,忽然满身戾气的,一步上前,一脚狠狠踩在男人的肩膀上:“上次你潜入御府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当时我便说过,但凡有半句虚言,你不仅会死,还会死无全尸,灰都不会留的那种。”
男人的胳臂早已脱臼。
被裴御城这样狠戾压踩着,仿若凌迟一般,他顿时痛得眼冒金星,哀嚎不止:“裴阀大人,我说的都是事实,我妈在医院里遇见季遇荌的时候,她正跪在医院里求医继续让她当试药员,可是她频频药物过敏,身体条件已经严重不符合医院的规定……”
裴御城眉眼只剩下令人憷的杀气:“你看我现在,很有心情听你胡扯?!”
胳臂被踩得下一秒仿若要即将与身体分离,男人趴在地上,控制不住地呜咽道:“这一次我真的没有胡扯,如果有半个字的假话,我天打雷劈……”
男人名叫韩易。
其实,他母亲并不是第一次在医院里见到季遇荌的时候,便决定花钱雇她当婚托。
毕竟在m国,“婚托”可是重罪。
情节恶劣的,牢底都要坐穿。
以至于雇佣的人,不止要容易拿捏,更要可靠。
韩易第一次见到季遇荌,还是她站在他家即将要拆迁的老房楼顶,摇摇欲坠,那天即将下雨了,天幕低矮厚重,仿若即刻要倾塌了一样,她整个人在灰蒙蒙的天气里都要碎了。
不知是何缘故。
她要跳楼。
却迟迟没有迈出最后一步。
当时附近看热闹的居民,以及匆匆赶来的警察,密密麻麻围了一底楼。
所有人都拔高声线问她为什么想不开。
劝她赶紧下来。
她皆不理会,只是蜷在凸出去的屋檐边沿处,呜咽着哭。
后来还是她的心理医生无意路过的时候,对她进行疏导,她才从顶楼下来。
当时警察深怕她再次折返上楼,她下来的那一刻,将她团团包围。
季遇荌踉踉跄跄,像一只满身都是伤痕的虾,蜷着自己,一边死死拽着心理医生的衣袖,一边呜咽着低声哭:“我居然有一点不甘心,见不到他最后一面,我好不甘心……”
季遇荌的心理医生是当地的土着,算得上是邻居。
韩易的母亲从她那里了解到季遇荌的情况之后,觉得季遇荌无依无靠,还有个病重的孩子要照顾,觉得再也找不到比她更适合的人选。
毕竟,季遇荌极度需要钱。
并且,有孩子这个软肋。
季遇荌迁入户籍的话,还可以把孩子一同迁入,等于一下多了两个拆迁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