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郁川安静下来,伸手把她的手拢在掌心,轻吻,像是终于满足。
“好。”
腰间的力道却一点没放松,始终紧紧箍着。
到楼下,陶绮言睁眼下车,脚还没沾到地,腰间一紧,又被打横抱起来。
“累了就睡吧,我抱你上去。”
“……”她没敢去看司机小余有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伸手打一下他肩头,“你这么一抱,我都醒了好不好?”
谭郁川不语,轻而易举地抱她在怀里,也不放下。摁电梯的时候陶绮言头缩进他颈窝,生怕有人走进来。
好在时间很晚,一路没碰到什么人。
沉重的门关上,谭郁川把陶绮言压在门背后吻。
压抑又急躁,跟平时的他完全不同。
唇舌吸吮着,呼吸交缠,陶绮言胳膊搭在他肩上,费力地够他。
下一秒腰间一紧,她视角由下转上,轻松了不少,只是舌根还是被吻得疼。
她觉得他今晚很奇怪,从上车那一刻开始。
她艰难推开他,眼尾艳色明显,带着些气喘,问:“你是不是又被……”下药了?
还没说完男人就紧紧扣着她的腰,宽阔的身形完全把她罩进去,锁住。
密密麻麻的吻,他的气息铺天盖地,语气强势又刻意压抑着急躁,好像真的是在和她商量。
喃喃。
“言言,言言……”
“再喜欢我一点,好不好?”
他会慢慢把一切错误修正,归到正轨。在这期间,他只要她心里有他。
再喜欢一点,更喜欢一点。
如果可以的话。
爱他。
他希望她爱他。
*
第二天早,陶绮言从大床上醒过来,旁边没人。她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痛斥谭郁川昨晚的恶劣行径。
总在她快要攀到顶的时候放缓,磨着她叫他,她昨晚不知哄了他多少次。
她气得蹬腿,却被腰间的酸软带得忍不住呻吟一声。
细腰还有被他单手箍着的肌肉记忆,她红着脸掐枕头,像是在掐谭郁川的肉。
她昨晚都哭成那样,一点也不怜香惜玉,混蛋下流。
亏她还短暂疑惑一下,以为是又误喝了什么东西。
结果根本就不是什么被下药,就是纯纯情!!
洗漱完下去吃早餐,阿姨还在,见她下来特意叮嘱她要多喝一些百合枇杷雪梨膏,今早谭先生特意告诉她熬的,润喉清燥,对嗓子好。
由于过度用嗓而微哑的陶绮言:“……”
……
陶绮言中午约了程与青,在清苑。
依旧是小桥流水,亭台水榭,陶绮言坐在习惯的位置上,奶白色瓷盘上摆着草莓可颂和柠檬茶。
等程与青到达,她第一时间把桌上吃空的的坚果壳掷向他。
“臭小子,早回来都不告诉我。”
她扬着下巴,笑意明媚,没几分责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