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陶绮言说,“那我们就住半个月。”
谭郁川看着根本没打算征求她意见的这两个人,尝试表意见,说:“半个月,不行。”
陶绮言回头,“怎么不行?”
古医生看着突然哑火的谭郁川,抵着嘴才没笑出声。
她问他:“你说住几天?”
谭郁川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不敢再说三天,“五天。”
“不行。”她皱眉说,“古医生说最少十天。”
古医生在旁边乐呵呵煽风点火,“对,最少十天,酒也得停一阵子别喝,应酬也不行。丫头你不知道,他到我这来好几次了,哪回都不听话才拖到这么重的。”
“古叔。”谭郁川声音重了点,眼神也冷下来了。
陶绮言攥拳,转头悄悄瞪他。
古医生见势不妙,得意地看了谭郁川一眼,大摇大摆出去查其他房间了。
谭郁川叹了口气,作势要下床,陶绮言已经把行李箱打开,把他的日常用品拿到卫生间。
他拦住她的去路,陶绮言抬头看他,面色不虞。
他尝试解释,“其实没那么严重,我今天就一点都不疼了,完全没感觉,你不了解他性格就是夸大其词。”
“他是医生。”陶绮言说,“他会害你吗?”
“言言,公司的事不少,我得尽快回去处理。”
“哦。”她冷冷应,拿着东西要绕过他,“我也挺忙的,放完东西就走。”
谭郁川牢牢堵住去路,手握着她手腕,放软声音试着打商量:“一周行不行,他说了一周到半个月。”
“那是一般情况,”陶绮言说,“是七天内你的胃就会养好吗,古医生是知道放你回去就管不住你了,回去照样应酬喝酒。”
古医生要是在这儿,非得指着陶绮言说“知我者,侄媳妇也。”
“不喝了。”他低着头,轻道。
“十天。”她一点不让,“不然你现在就出院得了,我搬回湖悦山色,眼不见心不烦。”
正中要害。
谭郁川赶紧把人抱住,认输,“好好好,你说住几天就几天。”
*
人算是在医院消停住下来了。
陶绮言当天傍晚过来的时候,谭郁川正在新换的VIp病房开视频会议。
空间大了很多,还有一张大桌子容他办公。一旁的林特助见陶绮言进来,笑着朝她挥了挥手。
一看谭郁川身上那身板正的西装和电脑文件就是他带来的。
陶绮言放下餐盒,也没说什么。
偶尔需要回校的时候,他就从病房赶过去,再回病房。
倒是也没有出现半途回四季湾的情况,看来谭郁川确实很守信用。
也可能是怕她真的生气搬走。
前三天,陶绮言天天晚上都过来,给他削个苹果,陪他待一会儿,或者两个人一起办公。
第四天的时候,谭郁川拉着她的手笑着说,不用每天过来了。
他见不得她每天几个地方的赶,虽然他确实想天天见到她。
闻言陶绮言看了他一眼,轻轻点头,“行。”
话音刚落,古医生就进了病房。
他嗓门大,一声“侄媳妇”让宽阔的病房空气都震动一下。
陶绮言回头,叫了声“古叔”。
古医生性格是完全不符合年龄的跳脱,第一天傍晚他又一次看见陶绮言的时候,就执意让她跟着谭郁川叫他“古叔”。
一声声侄媳妇叫得欢,一开始陶绮言还脸红,现在已经淡定自若了。但古医生总有别的招让她招架不住。
谭郁川在旁不语,憋不住想笑的时候就看向另一侧,不让她现。
陶绮言收拾着桌上的东西,“古叔,我回了。”
“回吧回吧,”古医生乐呵呵的,等陶绮言出了病房,他收敛表情在谭郁川肩头重拍了一下。
“老牛吃嫩草!”
谭郁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