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郁川微侧着脸,“帮我绑一下围裙,松了。”
她又吭吭过去给他系围裙。
直到无意抬脸看见谭郁川侧脸得逞的笑,她骤然明白过来,一把扯过绑带,“谭郁川,你别欺负我!”
说完又觉得不对,明明是他很辛苦在做饭,只好抬手轻拧一下他后腰,说“你好好说要我帮忙。”
谭郁川就在那笑,笑得陶绮言重新变成气鼓鼓,他用干净的手背蹭了蹭她的脸,温柔道“知道了。”
陶绮言有些心软,重新从后面抱上他,脸贴着他宽实后背。
谭郁川嘴角自始至终翘着,手里很利落地处理虾线,“不嫌腥么?”
“不腥,你身上好闻。”
他的后背像个城墙,把难闻的味道都阻隔了,她鼻尖全是好闻的雪松木香。
“今天很高兴?”他问。
陶绮言微怔,“很明显?”
“我看来很明显。”
她面上没笑,但眉眼柔软,又这么黏他,手贴在他腰间,像餍足猫咪柔软的爪垫。谭郁川整颗心都被充满,觉得这样平静温馨的时间,拿什么也不换。
虾肉被处理干净放到一边,谭郁川洗净手,摘了围裙,确认没有腥味,只有淡淡皂角香,返回身亲她。
陶绮言温柔回应,他的手刚洗完有些凉凉的湿润,她插进十指与之相扣。
半晌他们分开,陶绮言靠在他怀里平复呼吸,问他。
“你没换衣服?”
“嗯,要处理海鲜,弄完再换。”
陶绮言回来也没换衣服,还是那件雾霾蓝的套装。
她抬起头,手指戳戳他胸膛,“我们都别换了,好不好?”
他今天就是穿这件黑色的衬衫凶她,那个眼神她现在想起来都腿软。
谭郁川没听懂,蹙眉闻下自己的衣领,“不腥吗?”
“我闻着不腥,”她的手摸上他的腰,眼神充满暗示,声音低缓,“都是你的味道。”
谭郁川喉结剧烈一滚,下颌死死绷着,眼里升腾起九分欲火和一点不可置信。
陶绮言少有这么直白地勾引他。
因着这点震惊,他一时忘了动弹。
她胳膊抬起来,勾着他的脖颈,说“你白天在会议室那个眼神,再做一遍。”
他声音哑的不行,还是没听懂,“什么眼神?”
“瞪我那一眼。”
“我什么时候瞪你?”
“……”
陶绮言松开手,扁着嘴特别怨念地看他一眼,说“我说要权限,你说我逾越,的那一眼。”
谭郁川想起来了。
“吓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