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后,谭禹霖看着被几人簇拥问问题的唐先生,抬脚就要上前。
谭郁川扫了他一眼,他突兀顿住脚步,“怎么了?”
“不用这么迫不及待,从刚才的会上看,瑞尔的技术是有竞争力的。”谭郁川格外淡然,低头啜了口香槟,给他吃定心丸,“唐先生的秘书在上午找人要走了我们的宣传册,他就是在等我们先去找他。”
谭郁川指节碰了碰他绷着的肩膀,“放松点,几十亿的项目就把你吓住了?”
谭禹霖心态都快被谭郁川搞完了,他顾及着是在现场,有不少媒体,没露出什么明显的表情,还知道端着,但眼神还是透露出点抓狂。
几十亿还不行?!
深呼吸两次,谭禹霖脚步一转,终于喝了今天的第一口酒。他抬眼看见个眼熟的白人教授,挂着淡笑上前与之攀谈,没再往唐生那边看去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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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他哥都能在会上跟陶绮言调情聊天,他喝杯酒怎么了?
谭郁川看着谭禹霖在专业上侃侃而谈的背影,轻勾起一抹满意的笑。
*
陶绮言在美术馆附近找了家咖啡馆,上二楼点了碟甜品和牛奶。
外面广场的人在慢慢散去,但依旧有很多人停留着,在原地喂鸽子。
她的视线随意地放在楼下哪个人或者哪只鸽子上,漫无目的的想东想西。
百无聊赖也是一种奢侈,陶绮言越来越懂得这个道理。
身后的位置传来法语的低声交谈,陶绮言凝神细听,却不是故意去窥探隐私。她的法语水平过了基本线,但并没有很熟练,她语言考试的期间,找了太多法语资源磨耳朵,所以导致在外听到和法语相关的内容,就下意识当成听力材料去辨别。
那两个女声也是刚从美术馆出来不久,正讨论着里面的一幅油画。
陶绮言吃完甜品,那两个人要起身离开,下楼的路线要经过她身边。
利用人家的聊天内容练半天听力,陶绮言有些过意不去,忍不住偏头看了她们一眼。
这一眼,刚好跟其中一个人对上视线。
那人吃惊地望着她,几秒后突然有了反应,惊喜地朝她走过来,“cher!”
在这能碰到曹楚,陶绮言也没想到,她站起身,和对方礼节性拥抱一下,“曹女士,好久不见。”
曹楚灰色的眸子映出陶绮言的脸,她改用英语道:“cher,我们真有缘分。”
陶绮言笑着点头。
她给自己的女伴介绍陶绮言,“她就是我最喜欢的珠宝设计师,cher,她的作品是我见过最好的。”
Favorite和exnett两个词一起用,让陶绮言有些收敛地笑了,她与曹楚的女伴握手,淡声介绍自己,并未因为曹楚的话而有明显的欣喜情绪。
另外一个人能看出是个模特,立体骨相高级脸,个子很高,她用英语说:“我在前年的春季大秀上见过你,印象深刻。”
曹楚年过四十,因为混了亚洲基因,面上并不显老,加之保养得宜,根本看不出年龄。她的父亲在福布斯榜上排行前三十,她是其最小的女儿,十年前嫁给了一个当时在华尔街展的中国港城人。她的中文名字,也是她先生起的。
陶绮言两年前结识曹楚,自相熟之后,cher就是她口中,最会设计珠宝的人。
她只当她的风格刚巧对了曹楚的审美,这种带有个人主观的“最会”,对她来说只是一时的点缀,听过就忘了。对于外界的溢美之词,陶绮言总是很警惕,一笑而过,不让自己沉溺其中。
顾影自怜是所有靠灵感吃饭的人的大忌。珍惜天赋、谦逊进取,对她才是常态。
曹楚和女伴有事要先行离开,她临走前跟陶绮言说:“我和我丈夫马上要过十周年纪念日,我想设计一对饰,还没想好要做什么。”
她说:“我之后会联系你。”
曹楚走后,陶绮言坐下,给dason消息,让他把曹楚全部的联系方式调出来给她。她存入了曹楚的号码和社交媒体的账号,摁熄手机后把牛奶喝完,也起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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