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诧的不光有东方珏,云承和骆君鹤也相当震惊。
“义父,徽州现在是薛怀泽的地盘,很危险。”骆君鹤担心地说。
云承也要劝,还没来得及张口,骆雪便打断了,说:“徽州虽然危险,可也是我最熟悉的地方。我没有告诉你们,我带着溪风别院的弟子们从徽州撤出来的时候也留了十几人混进了百姓中,他们一直在搜集薛怀泽相关的消息。”
这话落下,所有人吊着的心才稍稍落下,可骆君鹤还是不同意骆雪亲自去冒险。
骆雪唇角勾着一抹讥笑,“你小子就可以为了明熙帝为所欲为,我为何不能去徽州?再说了,徽州是溪风别院的总舵,也是……”他顿了下,稍稍收了收没能控制住的情绪,“总之,我是断然不会眼巴巴看着徽州落入薛怀泽这种奸佞小人的手里的。”
他的话说的在理,可东方珏心里清楚他心中所想,一方面是为了骆君鹤去冒这个险,另外一方面,溪风别院是他的命,他和溪风的回忆都在那里,这么些年,他都是靠着当年的那些回忆来度日,他已经失去了溪风,不能再失去溪风别院。
“阿雪,还有五个月就是溪风的生日了吧?”东方珏突然望着他问道。
骆雪幽怨地迎着他的眸子,脸上闪过一抹说不出的悲伤。
云承和骆君鹤当下就全明白了。
所以,没有人再反对他回徽州去救出段奕廷的嫡子。
“义父,我让槐序和鸣稠随你一起去!”骆君鹤说道。
骆雪冷哼,“得了吧,南边说不定还不如这里危险。你们这里才是最需要人手的。我会带上长枫,再书信给几个江湖好友。上次君掌门说他吩咐过君不见了,君不见观察薛怀泽很多年,让他跟着最合适。”
“君不见——”骆君鹤突然想到一件特别重要的事,待如何瓦解段奕廷的事情商议完之后,他便将骆雪拉到了一旁,单独有事拜托义父。
骆雪诧异地看着他,“你小子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当着他们两个人的面说的?”
骆君鹤道:“这涉及到阿承的隐私,我还是单独跟你说的好。”
“我就知道,又是你心上人的事。你说吧,又要让你老子帮你做什么?”
骆君鹤说:“此事我原本是想拜托君不见的,可最近一直在与安康卓周旋,还没来得及给他写信。义父既然要去徽州,还有君不见陪同,那能不能请义父在捞出段舒寒时顺便把薛怀泽身边的那个大夫也带回来。”
“你是说那个从药王谷出逃的叛徒大夫?你父母去世的始作俑者?”
“没错,就是他。”
“你是想亲手宰了他?所以才拜托我带回来的?”骆雪问。
骆君鹤道:“义父只说对了一半,他的确该死,可在我手刃他之前,我需要他给阿承治病,臭狐狸的医术我始终不放心。另外,君不见说那个陈姓大夫医术高明,应该会有能治疗陈年旧疤的药。”
“陈年旧疤?”骆雪眉头微蹙,心下一琢磨,难道是云承有陈年旧疤。
骆君鹤放低了声音说:“义父,是阿承身上的陈年旧疤,我顾及他的感受,所以适才没有当着大家的面说。”
骆雪没有问那些伤是怎么来的,但也能猜出个大概,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拍了拍骆君鹤的肩膀,道:“你好好照顾他吧,我收拾收拾,一会儿就出了。”
“义父带几个兄弟走吧!”
“用不着,这些人本来就是我带来给你调遣的。”
“那义父你一定要谨慎行事,凡事以安全为重。”
骆君鹤白了他一眼,“这话还是还给你这臭小子吧!最应该注意安全的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