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君鹤回到王府后,就一通的吱哇乱叫,要知道他肩上还有没有痊愈的伤,被雨水泡了一宿,不疼才怪。
不过经过这一宿,疼的可不光是肩膀了,他觉得他的整个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又麻又木的。
骆小北伺候着他洗漱,又叫来大夫帮他处理了肩膀上的伤口,他草草吃了口东西就踢了鞋爬上了床,如死尸般趴在床榻上,让骆小北给他做全身的按摩。
“少主,要不我请康保堂的大夫来给你做做针灸吧,针灸可能会比我用手按摩要管用。”骆小北看着自家少主如此憔悴又难受的样子,他的心也跟着疼了起来。
在他的印象里,他的少主可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苦头。
原本以为入了朝堂,剩下的就是富贵享福的好日子,没想到他的少主却越来越艰难,越来越身不由已了。这样的苦肉计,要是骆盟主知道了,可不得心疼死。
“你给我揉揉就行了,再叫厨房给我熬一锅姜汤,我喝了以后气血通畅就好了,叫什么大夫呀?又不是得了什么大病。”骆君鹤一宿没睡,这会儿眼皮早就开始打架了,他却强撑着没有让自己闭眼。
他心中惦记着云承,也不知道此刻他到了镐都没有。
突然,他透过开着的窗子瞥见了窗外庭院里的花,那花他在雁雀城徐峰的小庭院里见过,云承还一度觉得那花长得好看呢。可他却连花名也叫不上来。
他不知道不要紧,有人知道就行了。
“小北,院子里的花是你种的?”骆君鹤问。
骆小北心中一紧,以为少主不喜欢,惶恐不安的低着头道:“是、是我种的。”
“那花叫什么名字?怪好看的。”
好看?骆小北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回答:“少主,那是夕雾花。”
“夕雾花?”骆君鹤喃喃道,“名字也挺好听的,说说吧,这又是从哪里弄来的花?”
要知道这骆小北从小就喜欢捣鼓花花草草,溪风别院里的花草都是他种的,骆雪每年去西戎,也会给他带一些稀奇古怪的种子,他都能种的特别好。这让骆君鹤一度认为骆小北的上辈子定然是个花匠,说不定还是个花灵转世呢。要不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天赋呢?除了这个解释外,他想不出更好的解释了。
“少主,这花……”骆小北欲言又止,吭哧了半天也没告诉骆君鹤这花是从哪里弄来的。
骆君鹤心中起疑,转头看他,从他的眼中捕捉到一丝慌张的神色,他面色一沉,问:“不会又是从谁家的院子里偷来的吧?”
骆小北从前是有这个毛病的,要是碰上从前没见过的花,他真有胆子为了研究那花去翻墙盗取一探究竟。
“少主,不是……不是偷来的,是、是小鱼在临走前送给我的花种。”骆小北害怕骆君鹤多想,急忙解释道。
“小鱼送给你的花种?既然是小鱼送给你的,你直说就是了,干嘛吞吞吐吐的。”骆君鹤压根就没往小北情窦初开的方面去想。
小北也没有多言,继续勤勤恳恳地给他按摩身子。
“你怎么不说话了?平时聊起花花草草你不是话很多吗?跟本少主讲讲,这花有什么含义吗?你平时不是看这类的书籍比较多,这夕雾花的名字这么好听,我猜它背后应该也有什么美丽的传说或者感人的故事吧?”
“有的,有的。”既然少主对夕雾花感兴趣,那他就跟少主好好聊聊。
一聊起花花草草,骆小北就像是换了一个人,说话也不紧张了,整个人看上去也精神了很多。
“相传从前在天界有一对儿花仙互相爱慕,却始终无法开口。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们被心中的思念折磨的痛不欲生。夕雾花便在这种极度的思念下诞生了,在他们心中孕育出花种,芽直至开花,以此向对方倾诉自己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