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头进项总算是稳当了。
夫夫商量后【ps:在胡蕴川的强烈抗议下】只留八百两日常用度,剩余的由胡蕴川继续拿去做生意,毕竟花店和茶楼还没开始,很多事需要用钱。饶是如此,二人也再不用过从前青黄不接的日子了,连竹园下人的吃穿用度都上了一大层。
胡蕴川这点小成就在京城里犹如一朵偶然间窜出来的小火花,起眼儿也不起眼儿,风头一过再无痕迹。
但这一切都瞒不过蓝老太太的眼睛,在品尝了蓝若深命雪藕送去的素面后,隔日的上午,胡蕴川刚刚晨练回屋,蓝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蜜蜡带着王太医来求见。
“给大公子、大婿爷请安,前儿老太太吃着大公子送来的素面觉着味儿极好,老太太心里高兴,想起二位主子的身子,整月过去还没能痊愈。老太太觉得赵太医医术不佳,又请了王太医给主子们诊治,希望主子们不要拒绝。”蜜蜡笑容和煦,恭敬有礼。
胡蕴川讪笑:“已经都好了,不用再劳烦太医了。”
说罢,亲自送太医离府。
蓝若深看上去感激的眼眶都红了:“多谢祖母,若深已经大好了。”
蜜蜡也不坚持,笑津津的:“那二位主子病好了,奴婢也可回去复命了。”
蓝若深亲自送她出门:“转告老祖母,若蒙不弃,我与蕴川中午去请安。”
蜜蜡左右看看,侧头颔:“晚间,老太太等您,有要事与单独您说。”
蓝若深温声:“若深尊命。”
胡蕴川回来后得知很是不解:“为何偏偏在晚上?还单独叫你?”
蓝若深似笑非笑:“上午,水郡王妃带着他家那位正当妙龄的县主来侯府看四弟。”
胡蕴川不咸不淡的道:“哦,恭喜世子爷了。”
蓝若深忍笑:“其实,昨天晚上老太太派曹妈妈来了,让我约束你,不让你在府里胡闹。”
胡蕴川气笑了,翻了个大白眼:“哈!?我像他们似的闲出屁,整日家在后宅里翻腾那点子黑心烂肚肠。本以为这老太太算是个明白人,是我瞎眼。得,这回她叫你过去,肯定是警醒你,敲打你,让咱安分的。若深,你干脆和她实话实说,咱俩只是自保,总不能被人打耳光还献上自个儿另一边脸吧?还有,让她老人家心胸宽广些,格局大些,这一天天的。”
说完还不放心补充:“对了,我带回来一些牛乳茶、糖葫芦还有小点心,你一同送去吧。我今天晚上不去庄子上了,早早回来,就在竹园里等你,你早点回来。”
蓝若深感动他的细致,温柔的摸了摸胡蕴川的头顶:“好。”
夜里晚膳时分过去后,蓝若深去了福寿园。
蓝静敏正服侍蓝老太太饮消食茶,她如今与大姑娘蓝静贤都住在福寿园里的一间小阁子里,大姑娘占据了二三层,蓝静敏只有一层。可短短半个月的功夫,蓝静敏就从小阁子里搬出来,住到了蓝老太太所居的正屋次间。她整个人衣着饰焕然一新,穿上了只有嫡出小姐才能穿的金丝刺绣的蜀锦袍裙,头上带着赤金点翠的芍药步摇,美艳端庄,气色极好。
“给老太太请安。”蓝若深行礼,将食盒递过去,石榴接了。
蓝老太太表情和蔼可亲:“坐吧,自家祖孙,来请安就请安,还带着什么东西,怪外道的。”
蓝若深谦恭道:“孙儿的一点孝心,老祖宗不嫌弃简薄就好。”
这时丫鬟把碟子和茶壶拿出来,奉上给蓝老太太。
蓝老太太一一品尝了滋味,赞不绝口:“东西原料简薄,味儿却不简单,我这园子里你刘嬷嬷最不耐烦吃甜的也爱的不行,更别提我老了本就喜欢甜软之物,今儿这糕滋味也不错。”
“祖母喜欢,若深与夫君的心就没有白费,以后日日派人送来。”
“嗯,你们有心了,其他人都退下,我与你们大公子说会子话。”
屋里只剩下蓝老太太与蓝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