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鹤易主了!”
“哇哈哈哈哈掌柜你那仙鹤不跟你了!”
“这是谁家的公子竟引得仙鹤自愿追随?”
“定然是神仙下凡才能有此能力!”
“这般美貌也只有神仙玉郎了!”
“怪不得引得仙鹤臣服,此子不同凡响!”
那厢胡蕴川和蓝若深带着仙鹤坐上马车,迅消失不见。
掌柜的都要哭了,挺着肥胖的将军肚追出去却被门槛绊倒,摔得屁滚尿流:“我的摇钱树啊!不能带走!站住!你们给我追回来!追回来!”
十几个伙计马上出动。
“慢着。”
一道清贵威严的声音从楼上传来,众人齐齐抬头。
只见说话之人是个十七八年岁的俊美青年,他穿着华贵的黛紫烫金蛟龙纹长袍,袖口和领口都镶着紫貂毛,那风毛儿油光水滑,一丝杂色也无,千里也难挑一。以五蛟颤珠金冠高束尾,冠上镶嵌着佛教八宝,腰上佩戴的也是观音碧玉牌,垂着璎珞。
他肤色白净,眉目如画,静立时如皎皎玉树正临风,不笑时如松间江涛肃肃,一颦一笑具是皇族之尊贵,霸道天成。
“给殿下请安,都是奴才的失职,那仙鹤……”掌柜的战战兢兢请罪。
“滚下去!”蓝衣侍从低喝。
掌柜悄悄退下。
司徒炎坐在了刚才胡蕴川与蓝若深坐的位置,久久没有言语,又起身进了天字三号包房,美酒佳肴早已备好,还有弹奏小曲儿的优伶服侍。
侍从随风上前询问:“主子,需不需要属下去讨回来?”
司徒炎眉头拧成川字,想起那粗狂英俊的男人就妒怒难耐:“去给本殿查那男人的底细。”
“是,那人真真粗俗放肆,想来也不是什么好出身,倒可惜了他身边那仙鹤都主动追随的公子,比京城第一美人还要强十分,从未见过。”随风不屑又好奇道。
司徒炎将胸口浊气长吐出去,紧闭的眉眼骤然睁开:“他乃蓝家大公子,是雌男,唤作若深,你要对他恭敬有礼,本殿觉得他面善,他既喜欢仙鹤,你把本殿皇子府豢养的那几只都悄悄的安排过去,仙鹤落竹园,给他增添些不一样的光彩吧。”
希望阿深在蓝府的日子能好些。
即便嫁了人又能怎样?
待他成就大业,照样抢过来做男后!
阿深,你等着我……
“属下遵命!”随风惊道:“原来,他就是蓝侯爷的嫡长子?!殿下这是要助他?他何德何能?”
司徒炎冷冷的看他:“你愈能耐了,还敢否本殿的话?”
随风慌忙跪下请罪:“属下不敢,只是,主子,他出身不明,太上皇和他母亲林氏夫人当年闹得沸沸扬扬,万一他真是太上皇血脉,如今陛下登基,牵一动全身……”
“起来,我知你忠心耿耿,但你多虑了,蓝大公子的确是蓝侯爷亲生。”司徒炎口气笃定淡然。
将杯中酒饮尽,辛辣呛喉,眼睛通红满是痛悔,自言自语:“阿深,我的阿深,你竟成了别人的妻?是前世我没有珍惜,是我自己造的孽!”
上一世,得若深全心辅佐,夫夫历经那么多事,终于苦尽甘来才登上太子宝座。可夫夫却渐行渐远,他听不进去若深的所有规劝。他听信小人谗言,忌惮若深功高盖过他,还与他的心腹师爷等关系要好,于是他任由妾室欺凌若深。蓝基挑拨离间,他也不信任若深,在若深身怀胎蛋时,狠心废弃若深。后来他与贤妃合谋起兵,竟被贤妃背叛,失败被御林军当场捉拿,被定为谋逆乱党,终身监禁。在大牢里,他才想起若深的好,后悔将若深废弃,想托师爷将若深从地牢里放出来,可师爷却告诉他,若深产蛋时无法负荷,旧疾复,死在了地牢里。
他听后疯了,他的孩子,他和若深的胎蛋就这么没了,他再也无法承受,在牢狱中悔恨自尽……
短短二十几年如黄粱一梦,死后不知过了多久,他竟又重生了?
这次,他的阿深,他的皇位,他志在必得!
司徒炎捏碎了酒杯,眼珠布满红血丝。
随风已经看出自家殿下怕是看上了那美貌雌男,试探性道:“主子何必自苦,几日后是平阳侯府世子袭礼,定会给咱们四皇子府请帖观礼,不如属下陪主子去看看那蓝大公子?”
司徒炎眸光微动:“也好。”
那仙鹤落园一事,还是他亲自在场做局比较稳妥,他要给他的阿深造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