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蕴川气定神闲:“山山水水形形色色行行出状元盛世非你所愿?”
刘隆亮喘着粗气,脚下不稳,有点踉跄,指着脸色嫉恨难看低头的蓝基:“我、我世子卓尔不群显现一身华彩!”
胡蕴川怜悯的瞅了他腿一下:“你狗腿鄙薄断残只剩半个龟壳儿!”
刘隆亮直接破口大骂:“汝家浴桶最适我家充粪!”
胡蕴川笑嘻嘻:“你家坟头群魔必来乱舞!”
他本来想说蹦迪的,古人不懂,就改了。
“你你你……”刘隆亮气的直眉愣眼,他可是去年最得意的探花郎,人人都赞他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如今竟然被一粗俗行商侮辱,还被碾压比下去了,受不住刺激,居然直挺挺的栽倒晕厥了,呕出白沫。
胡蕴川嘎嘎大笑,笑的前仰后合,东福搀扶他,他笑的站不住,眼泪都掉下来了:“对对子本为娱乐消遣,仁兄居然对到口吐白沫,胡某人甘拜下风!”
其实他是真的特别开心,没人知道他后背衣服都湿了。
他娘的!老子高考时都没这么拼命!
幸好语文成绩好!
胡蕴川把玩着宋尚书颁给他的宫绸红球,整理了一下,戴在了蓝若深身上。
蓝基赶紧去搀扶,略含羞愧的看了蓝若深一眼,又不忿嫉妒的看了胡蕴川一眼。
司徒炎眼中流露着阴暗的杀气,注意力都被胡蕴川吸引了。
然而他丝毫没察觉,有个刚总角的小厮端着酒水,装作不经意的经过,往他脚前面丢了张画着一团墨云形状的宣纸,而后对着不远处的蓝若深点点头,迅撤退了。
司徒炎冷声威严:“不成体统!宋大人难道不管理秩序?”
宋尚书年轻英俊的脸上笑的轻快:“今日斗诗会,重在切磋玩耍,不要那么严肃,不必担心,刘太医到了,小刘吉士的老毛病了,您说是不是,刘阁老?”
文官正常情况下,大部分都爱才,何况胡蕴川有点背景,也不是文官,与他们没有利害关系,他们愿意给个脸儿。
刘阁老也笑眯眯的捋着胡须,瞪了眼不争气的孙子,反而对胡蕴川很喜欢,笑呵呵的:“没事无妨的,带下去休息一会儿就好了,这小子气性大。”
于是几个小厮赶紧把刘隆亮抬去书画院房舍,这时传来鼓掌和叫好。
“哈哈哈哈……精彩!精彩!朕错过一场好戏!”
“陛下~那姓胡的真有趣!”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威仪磁性的儒雅中年男音和娇柔的女音。
众人回头,见人群后,正是身着冕冠龙袍的皇帝陛下和美艳华贵如王母般仪态万方的薛贵妃娘娘。二人只带了几个太监和宫女,站在后面显然有一会儿功夫了。
众人惊讶惶恐,纷纷起身,下跪叩拜。
“皇上万岁万万岁——”
“薛贵妃娘娘千岁千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