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过耳闻,单挑小吴王一事,那年满京城轰动,所以我才告诉你,现在怀孕正是一个极好的契机,等生下来后更好,我保证让他身体复原,日后自然可以重新练武。”
胡蕴川拧眉:“你确定?”
他本来没抱希望,身子健康就满足了,练武这得是身子强壮。
赵太医飙了,拍着胸脯:“你小子还不信我,若我做不到,我赵无垢倒赔你十万两!”
胡蕴川这下可放心了。
蓝若深在家中休息七日,胡蕴川打点好上下考绩也没有影响。
本来还想继续劝蓝若深休息的,蓝若深坚持上朝当差,赵太医也说多活动对身子好,胡蕴川只能随蓝若深的意了。
但他吃了这个哑巴亏,哪怕利大于弊,又得了赵太医这么个伙伴儿,他也咽不下这口气。
于是,本该交给蓝嵩之的一万两茶楼利银,他到月底也不交。
蓝嵩之很不高兴,派人三番四次去茶楼讨要,都被花雨田给挡回来了。
花雨田进言:“主子,侯爷派来的人越来越多,今儿还带来两个账房先生,得想个法子,以绝后患,否则茶楼里人心浮动,唱戏也不安定。”
“知道了”
胡蕴川阴沉着面孔,稳住人心。
单独叫花雨田来身边,说:“他这么算计我和若深,还想用孩子来辖制我,我给他钱?呵呵,我撑不死他!我缺个能帮我担事儿的人,不是做管事那么简单,是帮我担事儿,你愿意吗?”说完盯着花雨田。
花雨田正色:“奴才愿意,只要主子信奴才。”
胡蕴川大手盖在花雨田头顶,冷声:“好,明儿我让西顺给你办赎身,以后你是良籍,我再把这份产业转到你身上,你带着戏班子下江南,我会给你几个可用的人使唤,那边也有接应的人。”
花雨田冷汗下来了,心潮澎湃又斗志昂扬:“是,奴才必定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我不信这些空话,你是王彬的儿子,将来出了事,我先拿王彬开刀!”
“是。”花雨田苦笑,他才不在乎王彬的死活,他在意的是胡蕴川的信赖,如此,便下定决心要弄出个样儿来。
于是,在花雨田走后,胡蕴川去了南大营施展三寸不烂之舌。
“爹,您和若深,孩子,就是我的命,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担心什么呢?”
“真的能赚?”
“时不可失,失不再来!爹,我恨不得把心挖给您看了!再说了,契约都在这,账本您也看了,曲目我再透露给宫里的贵人,将来那银子山海一样来了!我只想孝敬给您,连胡家的人都排后了呀!那红利利滚利,比一万两多多了!您这样的大将军,大元帅,目光长远,不计较一时得失,才能打胜仗,做生意同样如此啊~父亲大人!”
“你一片孝心,本侯明白。”
把蓝嵩之忽悠的,不仅没急迫着要分红,还注资了三万两银票,被胡蕴川暗中做空,然后继续忽悠。
“爹,现在形势愈好,南边也开了分号,咱们赶紧注资,将来收益百万啊!”
“行,本侯马上给你拿银子!”
蓝嵩之因为蓝若深有了胡蕴川的骨肉这个可作威胁筹码的东西,认为胡蕴川必定不敢有二心,因此完全信赖胡蕴川,6续给了胡蕴川整整十万两,而胡蕴川居然也用画饼打和苦肉计,将蓝嵩之给糊弄住了,连胡蕴川自个儿都觉得神奇。
用这些钱给胡老爷捐了个封赏虚职,又和蓝若深一起暗中活动兵部关系,给胡二爷胡青园谋了个正五品的在京武官儿,胡青园与胡蕴川、蓝若深密函十几封,来了京城安宅。
蓝若深有孕的事在平阳侯府掀起不小的涟漪,张氏在家庙里要死要活的折腾,蓝妃来信数次,蓝嵩之也开始动摇,毕竟武举要开始了,继续关着张氏不好看。
于是,蓝若深为绝后患,故意让赵太医宣布是‘女胎’。
一切布局,都在蓝若深权衡筹划,胡蕴川实施中稳步进行。
#
京城里蓝家蓝大公子有孕的风声流通的很快,在南大营练武准备科考的蓝基知道后,酩酊大醉了三日。
司徒炎则是送上无数贺礼,主动和蓝侯爷交好。
“蓝世伯,您在南大营辛苦练兵,晚辈倾慕您英才许久,这是晚辈的一点心意。当初小王遭遇贬斥,唯有世伯没有低看小王,搬迁郡王府时还派人慰问,小王铭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