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息怒!奴们这就出去!”金枝玉叶吓得跟小白兔似得,泪汪汪的膝行后退出去了。
这时,一道白色丽影,莲步珊珊而来,是世子爷蓝基身边的第一宠爱人,虽是通房,却享受正经妾室小君待遇的甄慈。
“奴家的好爷~庙宇高堂之上,爷们儿谁还没个高低起伏?何况,您的武举成绩并不差呀,宽宽心,奴家特意给爷熬了清心莲子羹,爷喝了吧?”甄慈软语温存。
蓝基抱住了甄慈,迷茫恐慌,嘴里叫嚷着:“哥哥,我怎么办才好?这次武举我越来越没有把握……”
一般这个时候,蓝基如此称呼就是把甄慈当成了蓝若深,甄慈揽着蓝基的脖子,贴着脸儿,蓝基看不见的角度下,他满脸的嫌恶鄙视。
他最恶心这种摇摆不定,要做大事还瞻前顾后的男人了!他当年为了活命,自愿成为雌男,一步步做到花魁的位置,积攒够了钱财,又找了司徒炎脱身魔窟,为了自由身,苦心孤诣的做了几年细作。
蓝基还不如他有骨气呢!
甄慈这般心想着,那慎贝子最近一直没有传来命令,想必自己这个细作也能脱身了吧?不如就顺水推舟,弄残这个变态世子,他在几个相好处寄存了箱笼,足有万金之数,趁着司徒炎失势成了贝子不能蓄家奴,他赶紧给自己赎身,从良找个知情识趣儿的爷们儿嫁了,或者自己去小镇小城,做老鸨子开个南风倌儿,才是长久之计!
“爷,安大爷不是吃了那丸药吗?不如您也吃了,奴家听说那些底子好的,吃了后,效果更佳,奴家被慎贝子搭救之时,还见过慎贝子的侍卫吃了呐~”
甄慈诱劝蓝基,非常坦荡。
蓝基脸上像是下定某种决心:“好!”
取来丸药,塞进嘴里,吃了下去。
甄慈眼里闪烁着高兴,一点不害怕。
哪怕有阴谋诡计也不干他的事,谁让蓝基自己知情还愿意跳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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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在练功房内。
蓝基练功时,浑身时而滚烫,时而冰凉,运功时,体脉堵塞,额角脖子上的青筋都变成紫色了,骤然睁开眼,眼珠外凸,非常骇人恐怖。
“噗……”一口黑血喷出来。
紧接着,蓝基银白的袍子下摆渗出殷红的血来。
“来……来人!”蓝基这时已经无法自控,感觉喉头窒息弥漫上来,踉跄着从蒲团上滚下来,挣扎抓挠地面,挠出一道道血痕,他想叫人却不出声音。
因为害怕出丑,蓝基把所有人都清出去,只剩下甄慈在外间等着。
胯下如同火焚,屎尿屁完全失禁,“啪嗒啪嗒”地掉在裤裆里,身下的血色愈浓重。
甄慈跑来,喜上眉梢,硬是收回去换了又惊又怕,哭着:“爷!爷您怎么了?”
“快!快把乌师父找来!快啊!”蓝基满头大汗,语无伦次,孩子似的哭了,哭的极其扭曲狼狈,像是即将失去某种最重要的东西感到害怕失控。
甄慈故意拖延时间,哭哭啼啼:“世子!奴家不知道呀!您快说让奴家找谁?嘤嘤嘤~”
等安嬷嬷现,去找人,乌师父急匆匆带着府医赶来时,蓝基已经昏死过去,再次醒来时,乌师父叹气。
“你多了五年功力,但以后不能行房事了,为师拼了命才给你留下一点根儿,子孙袋全坏死了,能不能繁衍后嗣,还是未知数,等夫人回来再做商议……你这孩子糊涂啊……这种药丸岂能是随便吃的?”
蓝基整个人如同被雷劈过般,如同僵尸般挺在榻上,眼睛直的看着天花板,耳朵如同进了水般,什么都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