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精致的茶几上,两小杯茶香气四溢。
茶几两侧,牧常乐与陈晖并排而坐。
牧常乐倒是端坐在那里气定神闲,而陈晖却是满脸焦急:“宗主,这些玉牌都是白斌偷偷塞到我怀里的,期望宗主可以物归原主!”
“王五,宗门的规矩不可更改,你的名次就是你的,”牧常乐的脸拉了下来,“况且,即使白斌拿了名次,到时候我还是会下令、让他把名次转给你,总之你不去也得去了!”
“为什么?”
“自然是因为一些不可说的原因,”牧常乐高深莫测地一笑:“这些事情,你最好不要问、只需根据宗门安排做事即可。”
“这……”陈晖被牧常乐的这一笑弄得有些毛骨悚然,“前辈,你让王五好生苦恼啊。”
“行了,撇开仙道大会的事情不提,我想和你说另外一件事情。”牧常乐开口说道,“我听弟子们谈起,你身手不凡,可是在魏寒冰的手下却处处受制,可是受到了他的要挟?”
“这……”陈晖犹豫了,他的生命一直捏在魏寒冰的手里,他当然颇为急切想要彻底解决;但是,这门功法毕竟太过阴毒,他不保证宗主能够彻底解决掉它。
若是此事泄露了出去,魏寒冰遇到了麻烦,自己恐怕更要生不如死了。
仿佛看透了陈晖的想法,牧常乐又一句话,惊得陈晖差点坐了起来:“你放心,这魏寒冰的事情我已经调查出一二;若不是对魏家有所忌惮,我早就把这家伙逐出门外!”
“宗主,我……”陈晖想要把那门功法的事情说出,可是终究还是欲言又止了。
“你放心,你在这里说的一切内容,不会被其他人知晓。”牧常乐安慰道,“机会只有这么一次,你考虑清楚。”
沉吟半晌,陈晖终于下定了决心,将那魏寒冰让自己修炼无名功法的事情前前后后的经历,都讲给牧常乐听。
“你把手腕给我,让我探测一下你体内的情况。”牧常乐对陈晖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门功法……的确很难对付。”
陈晖将手腕递给牧常乐,却觉得有一股异样的灵力钻入体内,他身体蓦然变得有些紧张,却听一道温和的声音自耳边传来:“放松,不要抵抗。”
陈晖依言放松,然后只觉得体内的那枚“种子”被陌生的灵力触动之后,便突然伸出它的枝杈,朝着那股灵力进攻而去。
“呃——”陈晖闷哼一声,整个身体颤抖起来。
“忍住!”牧常乐冷哼一声,“现在我帮你把这东西给引出来,机会只有一次!”
陈晖强忍疼痛,咬牙点头。
深入灵魂的痛,令陈晖几欲晕厥,而他却死咬着牙关,那不知从何而来的毅力让牧常乐大为汗颜:这个小子,究竟有多强大的内心与自制力,才能够在这般痛苦中保持清醒?
牧常乐毕竟也是仙道境强者,其灵力隐含道韵,虽说那种子垂死挣扎,却仍然能够将它压制住。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晖的牙齿都差点咬碎了,而牧常乐却也从陈晖体内引出一团朦胧的灵力来;与此同时,一直紧绷着身体的陈晖似乎终于解脱了,在这番挣扎折磨之后,昏倒在座椅上。
牧常乐将陈晖横放在内室的床榻上,探查了一番他体内的情况,略微松了口气。
这家伙命的确够硬!
紧接着,牧常乐的目光放在了手中的这团灵力上。
它如同一个长有无数触手的圆球一般、不断挣扎嘶叫着想要逃走,声音刺耳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