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姐,我把纸给你带过来了。”
“嗯。”
没有等她继续回答。
陈天柱敲着竹棍,径自到厕所的布门帘前。
慢慢的蹲下来,把卷纸给放到了地上。
墨镜后的眼睛,想透过布门帘的缝隙瞧一瞧。
可惜。
布门帘遮得死死的,根本没有缝隙。
“柳姐,我帮你把纸给放在地上了啊,等下我走开了,你自己拿一下。”
说了一声,陈天柱就要起身。
“别啊,陈医生~”
此时,陈天柱已经调整好脑袋的角度。
不出所料,那门帘一下掀开了。
我勒个去!
以陈天柱的眼力。什么光线黑暗。
自然是造不成什么影响。
就这门帘虽然只掀开了一下又落下去了。
但他还是已经看得一清嘛呀二楚的。
可是,他的脸上毫无表情。
嘴里还在不耐烦的念叨着:“又怎么啦,柳姐~”
“我腿都已经麻了,你还是直接帮我送进来吧。。。反正。。。”
哟,麻了呀~
麻了好!
“反正我是个瞎子是吧~姐,你这可就不地道了啊~”
“虽然我瞎了,但我心可不瞎~我一个残疾人,给你跑来跑去的送纸,为了不让你尴尬,你却。。。唉。。真伤心呐。。。”
陈天柱声泪俱下的说着。
顿了一下。
“算了,我算是白叫你这个姐了~”
说着,陈天柱大方的再次掀开了帘子,将手纸给递了进去。
一个白面儿似的大腚出现在陈天柱的眼前。
非礼勿视。
他转过脑袋。
只见工地旁的一块坟起老高的黄土地上,长着一蓬翠绿翠绿。
绿到黑,黑的亮野草。
那叫一个茂盛呀,高高矮矮密密连接在一块儿。
顶端还着卷儿,长势特别的喜人!
就在陈天柱愣神间。
开完腚的柳雪琴已经走了出来。
虽然年轻的时候,她是练过舞蹈的。
可经不住这次实在蹲的太久了,平时家里的都是坐式的马桶。
刚站起来,她的腿麻的似乎失去了知觉。
一个站立不稳,整个人就往陈天柱身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