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听见应平涛让她在自己的院子里好好待着,不要乱跑的话以后,应知鸢就自己主动申请在依云院里面禁足了。
当然,这个禁足只是对应府的表面敷衍而已。
应知鸢对人这么说目的是为了可以有正当的理由睡懒觉,不用天天早起去福寿堂等着。
所以应知鸢今天早上也就理所当然地没有去福寿堂请安。
反正她也不想看见二房的那些人,应老夫人这几次也应该意识到了她的不好惹,她已经不是从前任二房人揉捏搓弄的面团人儿了,而是一不留神就会在她们脸上狠狠的撕下一块肉来的野猫。
她们应该在这几次的事情里长了教训,也不会想要主动见她了才是。
尤其是这个时候有什么事情好找她的。
府里早上那波请安应该早就结束了,应平涛的早朝应该还没有结束,不可能这么快又带着什么消息回来。主要是应知鸢她也和应家二房几乎是撕破了脸皮,没什么好说的了。
还找她干嘛?
应知鸢真心不想去。
但是门外的人催得紧,应老太太的身份又天然占据有利地位,就算应知鸢完全不认可应老夫人是她的长辈,但是应老太爷一日没办法从棺材里爬出来休妻,应知鸢就一日没办法拒绝这种事情。
应知鸢吃饱了早饭,跟丹荔一起磨磨蹭蹭地到了福寿堂,就现今天福寿堂的气氛格外冷凝。
平时的福寿堂虽然也有些沉闷,应老太太看不得花枝招展的小姑娘,除了她嫡亲的孙女以外。应老夫人觉得年纪小小的姑娘家但凡打扮的好看些,就是招蜂引蝶的料子,在她的福寿堂是绝对不允许的。
所以几乎福寿堂里的每个丫头,不管年龄几何,都是规规矩矩,从来不能在她们身上见到任何鲜艳的颜色,生怕被应老夫人看见了不高兴,被卖出府去。
但就算是往常,福寿堂也不像今天这样让那些走动的丫鬟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应知鸢越觉得今天来找她的不是什么好事了。
等进了屋子里,应知鸢看见王氏,应知瑶,应老夫人都在,人算是齐了。
也不知道是她们早上请完安就一直待在福寿堂没走,还是回了自己院子后得到什么消息又匆匆忙忙赶过来的。
应知鸢一进来,那三双格外相似的目光就直直的冲她看过来,应知鸢看不出她们眼里打着什么算盘,但是反正没有一对目光里是带着善意的。
应知鸢当下就知道了今天这又是一场坑,但是兵来将挡土来水掩,她仿佛没察觉到上方传来的压迫视线,笑呵呵一脸无知的问道:“怎么祖母跟二婶这么看着侄女,像是侄女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要三堂会审似的,这家里怎么成衙门了?”
“要是祖母和二婶你们两个对这有兴趣,可以和二叔说说,也可以去大理市京兆尹等地方去开开眼界啊。对了,阿苏是不是也喜欢给人断案和审人来着?难怪二叔这么多年来在工部不得寸金,原来是找错了擅长的地方啊。侄女想着二叔要是去了大理寺或者邢部,想必一定能步步高升吧。”
听见应知鸢的话,应老夫人等三人才收回了那过于明显的眼神,应老夫人明显对于应知鸢这揭人短处的话感到很生气,但是王氏站在她旁边扯了扯她的袖子。
应老夫人看了王氏一眼,接到王氏眼里传递的信息,她想起了今天早上刚刚收到消息,顿了顿,便把应知鸢刚刚说的话当做没听到似的,开口说起另一句话,“你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下个月就和常清川完婚。”
应知鸢:???
瓦特啊呦说啥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