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英摇了摇头。
“不,不是心脏的心,是三个金那个鑫。”
“哦?何解?”
钟离英慷慨道:“一寸光阴一寸金,三寸光阴一寸鑫!”
噗——
老剑神差点没绷住。
“哈哈哈哈你小子,罢了罢了,都随你。”
钟离英哗啦啦从水里站了起来。
“您刚才说得对,名字什么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给老剑神做起了示范。
一手握住剑鞘,一手握住剑柄。
拔不出来。
他拿脚踩住剑鞘,又使出全身力气握住剑柄向外拔。
还是拔不出来。
很显然,冷却后变形的剑刃,已经死死卡在了剑鞘里。
钟离英气愤地把剑扔到老宋怀里。
“您看看,在您的英明安排下,我就契约了这么个玩意!”
“除了拔不出来,它还不怎么要脸!”
钟离英一指自己脑门上一个不显眼的伤口。
“它为了跟我契约,直接上来给我脑门哐唧来了一下,硬是给我砸出血了!”
当时,剑冢内。
一群人跟着钟离英和卓绝这趟度堪比儿童学步车的火车头,一路摇摇晃晃逃出剑冢之心,眼看就要进入空间通道。
三光神剑好话说尽,还是没能说服钟离英跟自己主动契约。
其实钟离英自己早就做好了命契的准备,只是想看能不能从三光神剑那张剑嘴里面,套出点有用的消息。
谁知道三光神剑不愧是剑冢出身,眼看好言相劝没锤子用,迎面就给他脑门来了一剑!
那剑鞘砸人还挺疼的你别说。
反正苦主流了血,加上其主观意愿认可,契约也就这么歪七扭八地达成了。
……也许这就是剑修历史上最离谱的契约。
老宋抱着三光神剑,笑得水面直哆嗦。
“老伙计,你怎么还是这副丢人样儿,脸都不要了?”
三光神剑动也不动,如今剑心相通的,已经不再是彼此。
有些伤感。
但不多。
钟离英咽了咽口水。
“咳,老宋……这把破剑说,还不是跟你学的。”
老宋瞪圆了双眼。
“跟它说,当初你腆着剑脸追老夫三条街跪求契约的时候,可不是老夫教的!”
“它说,剑以类聚,人以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