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江扶月道。
“奴婢没有名字,请夫人赐名。”
沈传处除了护卫和小厮以外,就没有旁的女子了,再加上,沈传本来也没准备叫她们两个长留,所以她们两个就一直没有名字。
江扶月看了惊蛰一眼,示意让她取个名字。
惊蛰想了想,道:“不如暂且叫白露和寒露吧。”
两个丫鬟连忙屈膝行礼:“奴婢白露,参见夫人。”
“奴婢寒露,参见夫人。”
见她们应下了,江扶月也点了点头:“起来吧。”
外头有时一等人,白露和寒露便在江扶月身边,近身守护。
一盏茶还没喝完,时一等人就过来了。
五个时,如今还剩下三个,此时皆是一脸的紧张和忐忑。
三人一进来,就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是奴婢失察,和时四时五朝夕相处,却没能及时察觉到她们的异常,以致夫人身陷险境……”时一一脸懊恼。
“不必如此,”江扶月淡淡道,“你们虽然是被一起买进来的,按年龄给你们排了先后,可你们并不是一体的,如今时四和时五不在了,你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若再生背叛,时四和时五的下场就是你们的下场!”惊蛰语气冰冷地补充道。
“是!”三人连忙俯贴地,恭敬应下。
时四和时五可是被那手指粗细的树枝生生抽死的!
在那之前,谁能想到一个随处可见的树枝竟然有那么好的韧性,能致人命啊!
“下去吧。”江扶月抬了抬下巴。
时一等人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身离开的身影里颇有几分如释重负。
她们与时四时五交情不浅,如今江扶月身边又多了两个明显身手极好的,她们是真的害怕被当成弃子清算。
好在,江扶月没有这个意思。
——
日子一晃,又过去一个多月。
这期间,安远侯一直在前院养伤,药材和补品都吃了不少,又拉了两个丫鬟试探了一番,确定自己那方面没有损害,反而因为补品吃多了,比以前更威武了几分,这才彻底放了心,准备回后院去了。
墨香居的事情,江扶月知道得一清二楚。
可西跨院的江扶摇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知道安远侯已经一个多月没来后院了,就以为安远侯又去了外头的花楼,偏偏自己还被江扶月禁足在后院里,哪怕自己已经制定出了一个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却也无法施展,急得团团转,得有大半个月没睡好了。
她如此焦急,也是因为大半个月之前,她收到了一封江夫人送进来的信。
信上说,要是江扶摇再不能把安远侯拿下,她在江家怕是就要活不下去了。
随着信一起寄过来的,还有一包药粉,叫她找机会下在安远侯的茶水里,自然就能得手。
信上字迹虚浮,用的纸也不再是以前的洒金香纸,而是最普通的宣纸,墨迹也并不顺滑,江扶摇一看就一阵揪心。
也不知道江夫人如今在江家过的是什么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