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安远侯和江扶月都是神色淡淡。
江扶摇笑了一会儿,笑声逐渐尴尬起来,最后终于不笑了。
这才清静下来。
安远侯很会照顾人。
又是夹菜,又是盛汤的,姿态自然地仿佛做过千百次,看不出丝毫做戏的痕迹。
在他这般体贴的照顾下,江扶月只吃了两口就没胃口了。
她放下筷子,一旁的谷雨马上就端了漱口的清茶上来。
漱过口,江扶月便往边上一坐,再也不动筷子了。
一旁的江扶摇早就从先前尴尬的情绪里缓过劲,说了半晌自己在江家有多受众人宠爱。
在她口中,自己仿佛是整个江家的掌上明珠一般,人人待她都如珍似宝。
安远侯却一直神色淡淡的,只顾低头吃饭。
他一直态度淡漠,也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实在是江扶摇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他喜欢的是风韵成熟又温柔可人的解语花。
而自从他到这儿开始,江扶摇就一直叽叽喳喳个没完,刚开始他确实是觉得这姑娘有些可爱,但现在,他已经有点烦了,江扶摇却还在说。
安远侯心中烦躁,他与江扶月也没有真情实意,用不着强颜欢笑地给她撑面子,于是匆匆吃了几口,也说自己饱了,站起来就要走。
江扶摇也连忙站起来,追了几步:“姐夫,不在我大姐姐院子里留宿吗?”
安远侯看向江扶月,见她始终神色淡漠,便道:“不了,不方便。”
这女人虽然近来变得贤惠了不少,但还是像块石头,没意思。
说完,安远侯不再停留,抬步就走。
江扶摇出去送他。
等二人出去之后,江扶月摸了摸肚子,道:“惊蛰,叫林娘子做一顿宵夜,送去卧房。”
她还饿着呢。
“是。”惊蛰应下,便转身出去传话。
江扶月又坐了一会儿,才起身离开。
江扶摇已经不在外头了,倒是西厢房刚刚点起了灯。
江扶月扫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径直回了自己的卧房。
惊蛰已经把食几布置好了,江扶月吃了个半饱,便直接睡觉去了。
一夜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