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榆是被沈家父母急切的电话叫回来的。
她进屋坐在沙上,没有以往的随意,脸上也多了倦怠。
“是你哥想跟你说点事,让我打的电话。”
她哥坐在父亲的旁边,她朝他们看过去一眼就看到父亲忧愁的面容、头上冒出了一些花白。
沈清榆交握的双手被攥得更紧,捏得骨节生疼。
沈庭风也是一脸严肃,少了平日的儒雅、温和。
他站起身来到她身边,对她说,“我在花园小亭子等你。”
沈庭风从顾时聿那里回来后,跟父母说了这件事,他觉得这种事应该告诉他们,因为继续这样下去,最后悔恨的只会是清榆。
沈清榆木楞的跟在自家哥哥后面走,沈家的小亭子在后花园。
此时正值春季,无数的名贵花争相开放,一簇一簇的格外吸睛。
但沈清榆却没有丝毫的心情观赏,外面暖意洋洋,她却觉得连吹在她脸上的风都是刺骨的,疼入骨髓的那种。
她握紧的手指在痉挛,一抽一抽的疼。
她踱步站在哥哥后面,轻声开口。
“哥。”
沈庭风转身,看着明显瘦了的人,眸底滑过心疼。
他总觉得清榆是爱顾时聿的,那天顾瑾年在沈家吃饭的时候,清榆看他的目光明显没有男女之情。
一个人无意中流露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清榆,我今天去医院看顾时聿了。”
沈清榆仅仅是听到熟悉的名字,立在身侧的手指就微不可察的蜷缩了一下。
她眼神望向远处,沈庭风看不真切,但她手上的动作被他收入眼底。
“他情况一般,我还在他那里看了一份文件。”
沈清榆不懂这个‘一般’是什么意思,但她开不了口问,喉咙堵了堵最终只是吞咽一下。
“一份财产转让书,公证过的,被转让人是你,转让的财产算得上是顾时聿的所有。”
沈庭风简单的一句话,让沈清榆喉咙涩然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心口像是破了口,狂风呼呼的掠过。
“哥,顾时聿的能力做这些事不是轻而易举吗?”
此刻的她心底最隐蔽的角落被触及,她害怕。
她声音柔柔的,不像是在和他争论,反而像是在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
仿佛他刚刚说的事也没在她心底激起多大的浪花。
“转让的时间是你们结婚的那天,12月12日。”
沈庭风深吸了口气,又继续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