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榆在南意这里待了很久,直到夜幕降临屋子外面来了两架车。
车子熄火的声音清晰的传入沈清榆的耳中,原来她对顾时聿开车的声音这么敏感的吗?
外面有一驾是顾时聿的劳斯莱斯,她记得是某一次他改装过的,每次接她去哪里开的也是这一架车,将她的人身安全放到了首位。
无声弥漫上心头的苦涩压得她头疼。
突然,她不敢见顾时聿。
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窗台上,从窗台透进来的丝丝凉意激起她露在外面的手臂上。
长得比楼层高的竹子被风吹得簌簌簌作响,沈清榆的心也跟着平静不下来。
她不敢看向窗外。
最终南意叹了口气起身去关上了窗,顺着这个间隙,沈清榆看到了坐在驾驶位,手抚在方向盘上的男人。
猝不及防和男人的视线对上,她急忙将视线移开,只剩下被风吹散的几丝头发。
茶杯中的冷茶入口,竟是前所未有的苦涩。
“意意,吃饭了。”
门外的肖谢臣敲了敲门,说完话后离开。
“走吧,抱着我的干儿子~”
南意率先起身去抱床上一直很安静的孩子,“清榆,这孩子好乖。”
“嗯。”
她面上带上了柔和的笑意,刚来这一天,小沈渡好像确实挺安静的,也不哭闹。
要知道在瑞士的时候蛮难带的。
一楼餐桌,肖谢臣和顾时聿对立而坐,沈清榆顿了一下脚步,这样一来她就只能坐到顾时聿的身边,她脚步慢了许多。
在南意怀中的孩子不知是看到了什么,咿咿呀呀的叫唤了起来。
逐渐传出了哭声。
见南意安抚不定,她从南意手中接过了孩子。
抱着孩子轻轻的摇晃着,手掌轻轻的拍着。
只是这平日里很好哄好的孩子,现在却一点也不听安抚,哭声逐渐放大,她手也着急了心疼孩子。
目光罕见的流露出无措。
查看了孩子的额头和尿不湿的情况都是正常的。
“我来吧。”
很轻的一道男声在她的耳边响起,她抱着孩子的手一紧,骨节曲了起来。
僵硬着没动。
脑海中又浮现出南意说的话,【你跳楼后不久他也跟着你跳了,他从始至终爱的人都是你,沈家的事也不是他做的。】
可是,她就像是得了病一样,怎么也不知道如何将孩子送到他的手中。
她、挺对不起他的。
在她愣神的瞬间,顾时聿从她怀中将孩子抱走,他抱孩子的姿势比她还专业。
沈清榆的心扯了一下,疼得厉害。
在她怀中哭闹不已的孩子,一到顾时聿的怀子就鄢息旗鼓,盯着他生理学上的父亲笑了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