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觉得不会?”
向暖笑了笑:“沈总别拿我开玩笑了。”
沈家的情况她也大概了解一些,比秦家更复杂,秦章辉好歹还就秦安一个儿子,而且寄予厚望,没有任何悬念的继承人。
可沈家,却不止沈宴时一个,她知道沈宴时是用了什么样的手腕才坐稳如今的位置,也知道现在这个位置,多少人觊觎着。
他敢娶她,和自掘坟墓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她也根本不值得他冒这个风险付出这么多。
她是有自知之明的人,沈宴时和她能在一起两年,全靠她听话懂事会讨好,她又不是龚念,没有让沈宴时高看一眼的资本。
“你觉得我比不上秦安?”他眼神寒凉了几分。
“我只是觉得我不配。”
“向暖,我没说过你不配。”
他点漆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眼神从未有过的认真。
向暖怔了一怔,心跳好似漏跳了一拍。
或许沈宴时不知道,他的眼睛很好看。
平时气势太甚,不寒而栗,但他也会有偶尔温和下来的时候。
在床上意乱情迷的吻她的时候,在山顶的烟花下,突然对她说新年快乐的时候,还有,此时此刻。
褪去了寒芒,那双眸子好像最深情的眼,让人猝不及防就泥足深陷。
每当这个时候,她会无法控制的陷他的眼眸里,心跳失衡。
可她已经长大了,不会做不切实际的梦,她会克制,再克制,警醒自己不要再犯蠢。
她转头看向别处,神色也冷淡了下来:“你的想法,我也并不在乎。”
沈宴时脸色瞬间阴沉。
台上的仪式已经结束。
秦章辉带着秦安和陈思宁一起来给宾客敬酒。
先当然就来给沈宴时敬酒了。
秦章辉又是赔不是:“方才的事实在是对不住了,还请沈总见谅,别和我那个蠢婆娘计较,这杯酒我先干了。”
沈宴时脸色还难看的很,闹的秦章辉心里都七上八下的,生怕是不是得罪了他。
秦安怔忪的看着向暖,捏着酒杯的手都指节泛白。
沈宴时注意到他的眼神,眸底阴郁,语气散漫的道:“小秦总和陈小姐还真是郎才女貌,正式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下次我还带暖暖来。”
秦安脸色已经有些绷不住的难看了。
秦章辉立马抢白:“快了,就在三个月后,沈总如果得空,一定来捧场。”
沈宴时笑:“我倒是对这些不感兴趣,是暖暖爱热闹。”
向暖被他一声声的“暖暖”喊的毛骨悚然,已经坐不住了。
她想立刻找个借口离开。
却在此时,沈均带着赵婧也走了过来。
“宴时,怎么不跟我和婧婧介绍一下这位向小姐?”
沈均笑容和煦,好像话家常一般。
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兄弟两个之间隐隐的刀光剑影。
显然,沈均想借向暖给沈宴时施压。
向暖看到赵婧,觉得似曾相识。
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她就是之前和沈宴时相亲的那位赵小姐,也是沈家为沈宴时安排的联姻对象。
她第一万次后悔自己走进这个地方!
她现在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