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得看身后那帮人买不买账,一朝天子一朝臣,那帮高管都是人精,新的主子上位,一旦坐稳了位置第一件事就是裁掉前人的心腹。
所以他们必然会有所保留,以免自己倒霉。
而沈均这个蠢货上任没两天就敢裁掉程锐,这不是明摆着让人心寒?
当年沈宴时接手沈氏集团的时候,为了和那帮老狐狸斗法不知道耗费了多少心力,六年时间,总算裁的裁,收服的收服,把这帮人换成了自己人。
沈家想把他踢出局,也得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今天下午的时候老爷子突然问起公司的事,沈均大概支支吾吾的被老爷子察觉了,老爷子去了公司,一查才知道已经成了这么大的烂摊子,气的当场就晕过去了,现在人已经在医院了。”
“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还在昏迷中,好像不大好,沈总您还是先回京吧,以防不测。”
沈宴时大步走近电梯:“行。”
沈宴时上了楼,敲向暖的门。
向暖拉开门。
他把鸡蛋递给她:“我有急事得回京市一趟了,下次再给你煮面。”
向暖眸光微滞,她垂下眸子:“好。”
他顿了顿,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好像情绪低落了一些。
是还在生气?
应该不是,向暖记性不好,她从来不翻旧账,刚刚他都已经给她哄好了,她应该已经好了。
他稍稍松了一口气:“那我走了。”
“嗯。”她声音淡淡的。
“我处理完尽快回来。”
向暖抿了抿唇,没说话。
沈宴时揉了揉她的,转身大步离去。
他仓促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向暖的眸光也一点点的黯然了下来。
她垂眸看着她手里的这两颗鸡蛋,有些轻嘲的扯了扯唇角。
什么样的急事能值得他大晚上着急忙慌的赶回去?
龚念,只有龚念。
她记性总是很不好,他对她好一点她就会忘记从前的事,忘记他对龚念的特别,忘记他为了龚念几次三番的丢下她。
但凡有龚念出现的时候,她总是要靠后的。
她想起那次被误触接通的电话。
龚念带着哭腔说:“我好害怕,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他说:“好。”
记忆被唤醒,密密麻麻的刺痛感袭来,有种凌迟处死的痛。
这次呢?她又是用怎样可怜的哭腔,求他回去陪她呢?
向暖不敢想,她承认自己是个懦弱的人,她甚至不敢问,有些话问出口,好像自取其辱。
她深吸一口气,“嘭”一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