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讽刺:“你也知道我照顾了你这么多年,你就拿这个来回报我?”
龚念彻底僵在那里,被他寒凉又讽刺的眼神刺的心脏坠痛。
他已经不耐烦和她多说,直接冷眼看向曹敛:“我最后忠告你一次,向暖的事不给我解决,你们曹家都跟着陪葬!你要是做不了主,把这话带给你爸,好好考虑清楚了再来找我。”
曹敛低垂着头,双手紧握成拳,却迟迟张不开口。
“送客。”沈宴时冷声道。
陈嫂客气的将人请出去,曹敛这才僵硬的挪着步子离开,好似行尸走肉。
龚念还想哀求,可沈宴时却看也没看她一眼了,他从前眼神就算疏离也总留着几分余地,可现在,他眼神冷的好像看陌生人。
她看着他身边坐着的女人,最终还是咬着唇咽下了想要继续哀求的话,手指都掐进了肉里,她怎么沦落到这样的地步了?
她憎恨的看一眼向暖,跟上了曹敛的步子离去。
陈嫂将这两人送走,会客厅里终于恢复了安静,沈宴时眉宇间的戾气还未散,有些厌烦的皱眉:“拎不清的蠢货,我还以为他长脑子了。”
可没想到曹敛还真敢带着一张嘴就来了,以为他那是金口玉言?动一动嘴皮子道个歉就能完事儿?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和蠢人打交道就是这么累,白白浪费他时间。
早知道不开门了。
向暖迟疑的道:“可要曹家拿出监控出面澄清,那无异于把名庭酒店置于死地,曹家能舍得吗?”
沈宴时冷笑:“舍不得就一起死,我看谁耗得过谁。”
他捏了捏她的手心:“放心吧,曹敛虽说是个优柔寡断的,但曹家老爷子还是能决断的,断尾求生,这个道理他们不会不明白,曹家现在不肯实实在在的让利,只能说明石头砸的还不够疼,我再让人扇扇风,他们快被整死的时候就知道老实了。”
向暖突然看着他,带着几分打量。
“看什么?突然更爱我了?”他扬眉。
她眯了眯眼:“万一龚念又来求你呢?”
“她刚不来了吗?”他莫名其妙。
她语气淡淡的:“万一她哪天哭着给你打电话,说你要是不出手帮曹家的话,她又会遭殃呢?”
他愣了愣,看着她故作无所谓的眼神,突然凑近了一点:“你吃醋了吗?”
她眉心跳了跳,不耐烦的推开他的脸:“谁跟你吃醋了?”
他却直接圈住她的腰,把她从沙上抱起来放到自己的腿上,固定在他的怀里,然后盯着她,语气笃定:“你就是吃醋了。”
他唇角微扬,眼里多了几分得意:“我以前怎么没现你这么善妒?现在就跟我阴阳怪气的,以后结婚了还不得把我管得死死的?你未免也太在意我了。”
她脸颊烫,气的掰开他的手:“你烦死了!”
他又给她抱回来,亲她的脸:“还生气了,让你管,行不行?以后我和别的女人说话都跟你报备一下。”
他还更来劲了,轻哼一声:“醋劲儿这么大,也得亏是我脾气好,换别的男人早烦死了,算了,勉为其难依你吧,看在你这么在意我的份儿上。”
“……”
她被堵的说不出话,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不要脸!”
他轻笑,语气难得正经了几分:“我以前看在我妈的面子上照顾她,但我又不是冤大头,她敢算计你,就是在打我的脸,她就算哭成瞎子,我也再不会管她。”
向暖瞥他一眼,堵在心里的一口气突然顺下去了。
这男人难得还会说一句人话。
他又吻她的耳垂:“气氛都到这儿了,我们多做两次吧。”
“……”
她炸毛了:“你能不能别什么时候都能想到那件事上去!”
他抬眼看她,眼睛里难得的纯粹:“那应该想到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