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嬷嬷略一思索便点头退了下去。
一炷香的工夫后,郑嬷嬷提着个食盒,出了仁春宫,往坤宁宫而去。
大牢。
东陵帝一行人,到了关押薛怀安和刘恒的牢房。
薛怀安和刘恒挣扎着起来接驾。
刘恒跪趴在地:“父皇,儿臣……”
“你不过是个野种,还敢攀叫朕父皇?”
东陵帝直接把一叠证言证词,丢在了刘恒身上。
又看向薛怀安:“你应该认识这人吧?”
薛怀安看向两个太监扶着的人。
“少爷,我是顺子啊!你不认得我了?哈哈……可少爷化成灰,我都认得!”
“你没死?”
“是啊,老天可怜我,给我留了一口气,多活了二十来年。”
薛怀安面若死灰地跌坐在地。
东陵帝指了指薛怀安,又指了指另一边牢房的薛贵妃。
“薛怀安、薛琳,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朕把你们碎尸万段都不解恨。”
刘恒跪行上前:“儿臣无法选择出生,这二十多年来,一直对您孝敬有加……”
“别说这些没用的,你那些所谓的孝敬,都带着算计和目的。
朕只问你一句,你是如何伙同老三害皓儿的?
坦白说了,朕可以网开一面,放过你们族人中两岁以下的孩童。”
原本躺着的薛丞相,有了反应:“事已至此,不差这一件,族人中两岁以下的孩童有两个,给我们薛家留下根。”
刘恒沉默了好一会儿后,疯了般仰头大笑。
“哈哈……刘挚野心勃勃,他记恨刘皓什么都比他好,又是嫡子。
我只是约他到红翠楼挑拨了几句,没想到,他比我还想除掉刘皓,主意一个接一个。
只可惜,刘皓身边人拼死相护,我们只伤了他的腿……”
东陵帝牙齿咬得“咯咯”响。
“薛琳褫夺其封号,刘恒贬为庶民,薛理和薛怀安削官,薛家除两岁以下的稚童外,明日全部菜市口问斩!”
说罢拂袖离开。
气冲冲出了大牢:“来人,带刘挚那孽障去御书房!”
坤宁宫。
陈皇后和南宫云雪带着困极睡着的南宫九,回到坤宁宫。
正准备把人放在小榻上,让她睡得舒服些,便有宫人来禀:“娘娘、雪夫人,淑妃娘娘身边的郑嬷嬷求见。”
陈皇后看了南宫云雪一眼:“让她进来,本宫倒想看看,她们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片刻后,郑嬷嬷毕躬毕敬地进到大殿:“老奴见过皇后娘娘,见过雪夫人!”
陈皇后抬了抬眼皮:“嗯,说吧,何事?”
“老奴的主子,觉着老奴今儿新蒸的糕点味道不错,让老奴送些来给皇后娘娘和雪夫人尝尝。”
“她有心了,放下吧!”
郑嬷嬷放下糕点,直接看向南宫云雪。
“雪夫人,娘娘得了一株奇花和一件稀奇玩意儿,邀您去品鉴。”
“这位嬷嬷,我对花不太了解,对那些奇珍异宝更是见识浅薄,可能要辜负娘娘美意了!”
“雪夫人,娘娘说了,她也不太懂,所以才邀您一起看稀奇。”
南宫云雪左右为难,正不知如何拒绝时,陈皇后开口道:“既然淑妃盛情相邀,本宫正好也感兴趣,就和雪儿去看看吧。”
郑嬷嬷脸上的笑僵了僵:“皇后娘娘打理后宫日夜操劳,不敢劳动皇后娘娘!”
“哦?这就奇了怪了!
莫非这奇花和稀奇玩意儿,只能雪儿看,本宫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