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拨人在御书房外一碰面,都气哼哼的,谁也不理谁。
被唤进御书房后,又都蔫头耷脑的了。
东陵帝一手抱着南宫九,一手轻拍了拍玉案,挨个扫过几人。
“行了,都说说吧,你们是准备一直这样争吵下去吗?”
性子耿直的朱承福,看了看东陵帝怀里的小奶娃。
强压下爆粗口的冲动:“皇上,不是我们工部非要跟户部争吵,是这事总得要有个解决办法。
始终这样悬着,终究不是个事,早日解决,早日轻装上阵不是吗?”
斯文的曾名书不干了:“当着皇上的面,你这话说得,好像这事是我们户部故意拖着,不给你们解决似的。
我刚接任户部尚书不久,你们工部的工程款项,手续不齐,烂账一堆,你叫我怎么给你解决?
那要不,我们俩来换,你来做这户部尚书,我去做工部尚书得了。”
“好啊,来啊,谁怕谁?!”朱承福梗着脖子嚷嚷。
“等我当了户部尚书,我也让你尝尝被刁难的滋味。”
曾名书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你简直不可理喻!”
东陵帝拧眉听着。
这几笔烂账,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很可能扯上几百年都扯不清。
“住嘴,朕是叫你们来解决事情的,不是叫你来争吵的。
论扯皮拌嘴,你们倒是一顶一的好手,就是没干一件实事,精力都用来扯皮了。”
南宫九看大家都闭了嘴,不再争吵了,便往朱承福一指。
朱承福愣了愣后,开口道:“我夫人就是一只欲求不满的母老虎,每天晚上一不如意,就让我罚跪……”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齐齐看向朱承福。
当朱承福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忙用手去捂嘴巴。
然而,根本没用。
“还是小姨子好,当年我想娶的本是小姨子,结果阴差阳错,娶了现在的夫人……”
朱承福没有办法,只有用嘴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背,咬得血都出来了,才勉强止住,继续往外抖落自己不能见光的一面。
“哈哈哈……想不到,朱尚书你是这么有趣的一个人。”曾名书大笑三声。
南宫九又悄悄指了指曾名书。
曾名书原本想再奚落朱承福几句的,一开口就让人目瞪口呆。
“我喜欢学女人跳脱衣舞,扭着腰肢和屁股,衣裳一件件地脱下,会让人血脉贲张……”
曾名书惊恐地赶紧捂嘴,结果也一样根本捂不住。
“我家三代单传,到了我这一代,为了多生个儿子……”
曾名书只能学朱承福,死死咬住自己的胳膊。
刚被嘲笑过的朱承福,岂有不还回去的道理:“哈哈哈……想不到,曾尚书你玩得这么花。”
剩下的几位侍郎,赶紧捂住嘴,生怕自己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全程只有东陵帝、南宫九和魏公公,乐呵呵地听得津津有味。
【皇祖父,还听他们几个说吗?】
东陵帝神色莫名地摇头,低头附在南宫九的耳边,小声道:“算了,估计也没什么好事。”
几位大臣均捂着嘴,看向正说着悄悄话的一大一小。
莫非是他们在搞幺蛾子?
也不对啊,话是从自己这些人的嘴巴里说出来的。
除非……
朱承福和曾名书想到什么,睁着惊恐的眼睛盯着南宫九。
“公主,请让神灵饶了我们吧!我们保证不再吵了,一定坐下来好好商量解决。”
原本坐在东陵帝腿上的南宫九,挥着胳膊一阵“咯咯”笑。
知道认错求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