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剧烈痛苦,不由让人怀疑,下一刻会不会把肺都咳出来。
走进屋。
床前是刚刚的三人,身材干瘦的医师正在号脉。
床上,略有些熟悉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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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一看,居然是昨夜那女诡。
不,应该说是其生前。
她裹在厚重棉絮里,露出的面部皮包骨头,头发枯黄稀疏,浑浊双目中带着求生的挣扎。
鸡爪似的手伸在外面。
咳嗽,一下,比一下剧烈。
点点猩红溅到被褥上,看上面的斑斑点点,已不是第一次。
双目红肿的妇人流着泪,跪坐床前,手帕擦着少女的嘴脸,一只手抚摸脸颊,嘴唇颤抖不止。
“老陈啊……给个准信吧,我闺女这病。”
丈夫仰头深吸一口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勉强用平稳的语气问了句。
大夫收回号脉的手,起身,摇头叹息。
噗通……
七尺男儿,跪地落泪。
“老陈,我家就这么一个女儿啊!”
大夫脚步停下,扶起汉子,苦涩叹气:“毅山兄弟,你这是折煞我啊!
非我不救,实在是……她这病只存医书记载中,这些年我十里八乡的跑,去外面闯过,也就见过一次,治是治好了,但……”
话到这,大夫却止住了,看了眼汉子焦急的脸,似不忍心说出来。
“您说,不论怎样,哪怕当牛做马我也要救回我女儿。”
汉子咬着牙,似有刀山火海也无法阻拦他的决心。
看到这一幕,江无夜并未感到奇怪。
这个世界的凡俗,自古以来,男女地位平等,都是父母的心头肉,有希望在,谁又会轻易放弃。
“唉……”
见此,大夫再次叹了口气,脸上带着回忆道:“这病,能治。可要用到的药材太过昂贵,普通人家掏空家底估计才勉强凑齐……而且,治愈几率只有一半。
如果……你下得定决心,那我我姑且一试。”
“治!砸锅卖铁也要治!”
大夫话刚说完,汉子立马表了态,神情坚定,没有丝毫的怀疑犹豫。
“不哭,不哭啊,很快就会好起来的。”跪坐在床前的妇人脸上有了些许精神,轻柔的擦拭着床上少女留下的眼泪。
房间中,从头到尾,默默注视这一切的江无夜看着脸露不忍的大夫,心中有那么一刹那杀意沸腾,最终却化为一声长叹。
真是个救世渡人的好大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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