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女士听到这话之后,就什么都没有再问了,人家既然不愿意去,她还问那么多做什么?
问多了那不是纯粹的让人心烦吗?
两个女人就这样出门了,然后一起来了桤龙苑,她们进去的时候就在客厅里面看到了傅南烛和江蓼蓼。
因为这两个人大概是太无聊了,所以就躲在客厅里下棋,而江蓼蓼根本就是一个臭棋篓子,下棋的时候老是耍赖作弊。
这不,她还想要作弊,傅南烛不同意,然后她就直接开始耍赖了,“不可以,不可以,我没有走这里,我明明走的是这里,你怎么能把我的棋子拿回来呢?”
江蓼蓼一边说话一边动手,把自己的棋子拿过来摆在自己要摆的地方,她刚刚把话说完了,傅南烛又把棋子拿了回来,“你放的明明就是这里,别以为我没有看到,所以你别想赖账。”
“谁告诉你我赖账了,我下的明明就是这里,是你在赖账好不好?”江蓼蓼又把自己的棋子拿了回来。
两个人就这样你来我往,谁也不用谁的吵吵闹闹的为了一个棋子争执了好一会儿了。
裴女士过来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突然就笑了,她的儿子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可是她希望自己的儿子变成这样。
因为这样的孩子比较有人情味儿人烟味儿,可比以前的那个孩子好多了。
那个孩子虽然也是她的儿子,可是那个孩子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冷冰冰的,不管对谁都爱答不理的。
所有的事情除了他自己感兴趣的他才会去搭理以外,他不感兴趣的事情谁也没办法动摇他。
反正,在裴女士的眼睛,她生下来的儿子从懂事开始,一直都是冷冰冰的,不管对谁都是冷冰冰的。
他不会为了别人哭,更加不会为了别人笑,就连孩子该有的吵闹他也没有。
别人家的孩子四五岁大的时候,在大街上看到玩具看到好吃的,还会撒泼打滚儿又哭又闹的让自己的父母买。
可是他们家这个,四五岁的时候,一板一眼的跟一个小大人似的,不管吃什么做什么,要什么都非常的有节制。
看起来完全就不像一个小孩子,在那个时候她有的时候甚至觉得,自己现在到底是孩子还是不是孩子?
因为这样的孩子实在是太不像孩子了!
正在换棋的江蓼蓼看到自己把棋换过来了,这男的又给自己换过去,然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一个大男人,让一下一个姑娘又怎么了?
她坐在这里陪他下棋,他大方一点又怎么啦?
况且只是玩而已,用不着这么认真的吧?
可她完全忘记了,傅南烛到底已经让了多少回了?
也完全忘记了,他们从坐下开始在每一局棋开始的时候,她在中途到底反悔作弊了多少次。
而傅南烛对她已经非常大度容忍了,如果是其他人敢在他的面前这样做的话,他早就已经让人把那个人给丢出去了。
就在江蓼蓼看到傅南烛第n次把自己的棋子放回原来地方的时候,刚准备火就听到了放鞋子的声音。
转头就看到了在门口已经换好了鞋子,准备走过来的裴女士和傅清雪。
看到两个人之后,江蓼蓼心里面是高兴的,然后又想起了什么,接着跟瘪着嘴巴告状,“阿姨,你可终于来了,他刚刚又欺负我了。”
江蓼蓼瘪的嘴巴委屈巴巴的看着裴女士,而刚刚已经听到了他们争执的内容的裴女士温柔的笑了笑。
“这小子怎么欺负你了?你告诉阿姨,阿姨肯定让他跟你道歉。”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一点小事而已,用不着那么严肃的。”是啊!江蓼蓼看到裴女士那么严肃,就觉得有点怕了。
然后赶紧说,没什么没什么,她把话说完之后就往门口看了一眼,可是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过傅清月了,她们自从搬回去之后,她好像就没有见过这两个人了。
可是今天傅清雪都已经来了,难道那个丫头没有来吗?
江蓼蓼又往门口那边看了一下,可是还是没有看到人,傅清雪看到了她的举动之后,就坐过去戳了戳她。
然后悄悄咪咪的说:“那丫头今天没有来,不过那丫头有点奇怪,整天都神神叨叨的,一个人待在家里连架都不跟我吵了。
小婶婶,我怕她一个人待在家里会出什么事,你可不可以跟我一起去看看她?”
傅清雪说的话很小声,简直就是直接凑到了江蓼蓼的耳边说的悄悄话,另外一边的母子两人,对两个姑娘说悄悄话,一点兴趣都没有,所以完全没有理会她们到底在说什么。
江蓼蓼听完了傅清雪说的话之后,也觉得事情有点问题了。
之前小汤圆找过来的那个,他直接把傅清月唤醒了之后就没有离开过,而傅清月回去之后他也跟着一起回去了,所以现在他们两个也还在一起吗?
傅清月身边都已经有了一个小汤圆了,现在又多了一个大的,她难道真的不打算要命了吗?
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身边跟着一两个非人类的存在,时间久了肯定会出问题的。
而且那一个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有那么大的力量,可以把人给控制住,她有的时候真的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一直缠着傅清月?
你说如果是前世今生,那傅清月都已经重新做人了,并且把所有的一切都忘了,他为什么还要一直缠着不放?
有些事情,不管是前世今生的还是刻骨铭心的,经历多了都是痛苦的,既然都是痛苦的,那忘掉了有什么不好吗?
何必要从上辈子一直追到这辈子,然后还让上辈子的自己这辈子的别人都不安宁?
江蓼蓼想不明白那种人的脑回路,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要这样犯傻,而她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
裴女士跟自己的儿子聊了一会儿,就感觉自己身心都愉悦了,她的儿子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这么平静的坐在这里跟她聊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