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秋月打气助威,为学院争光添彩,秋月必胜博彩筹捐活动,欢迎大家踊跃参加。”
不光横幅上写的很清楚,还有人在喊:
“这不是赌博,是为了参赛选手募集的奖金,我们只抽取小小的酬金。所有参赛的选手无论输赢,都能平均获得最终盈利的八成收入,大家快来参加啊……”
“为了我们的学院,为了大家的荣誉,请大家要坚信我们一定能赢,绝不会输。”
“快来看一看瞧一瞧啦,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啦,快来快来呀……”
非凡小队卖力的推销引来众多学员围观,这让身为一分院执院的的孟子恩脸上一阵火辣,这是公然在学院赌博啊。
而且以现在的情况,这次肯定输的很惨,无论押秋月学院输赢,都是在拆自己的台,这不是往自己人伤口上撒盐吗,而且还是往心窝子里撒盐。
孟子恩果断黑下脸色来到宣传阵位,一眼看到邓辕飞、唐凝月六个家伙。
“邓辕飞!”孟子恩脸色黑到了锅底,如果是自己儿子,肯定是一巴掌上去了。
“执院大人。”邓辕飞故作吃惊心虚,其实心里淡定的跟头骆驼似的。
“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知道,唐姐让我干的。”
邓辕飞把责任一股脑推到唐凝月头上,孟子恩有些束手无策。
唐凝月的身份他很清楚,唐凝月的性格他更清楚,说是无法无天也不为过。
“唐凝月,在学院公开设赌违反院规,林执院知道吗。”
“不知道,不过应该会同意的。这又不是赌博,是博彩,是为学院打气助威,而且我们只收取最少的酬劳,所有最终的盈利都会分给参赛的学员和学院,我们也是为了学院好呀。
李院长一毛不拔,只有打赢的学员才有奖金,打输的学员一分没有,谁愿意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我们也是为了学院着想,只要参加比赛,最后无论输赢都能分到奖金,这样才有吸引力,大家才有动力参加比赛,要不然谁去打比赛呀。
这是我们的博彩规则,执院大人请过目。”
唐凝月伶牙俐齿说的天花乱坠,好像她一分钱不赚似的。
孟子恩接过宣传单,正面是一些宣传语言和押注规则,背面是资金的分配和运作流程。
按规则,所有最终盈利的百分之八十,归参加者所有。百分之八十中的百分之七十,不论输赢,平分给参赛的本院学员,剩下百分之三十,平分给打赢比赛的本院选手。总盈利的百分之二十,抛去相关费用,剩下全部捐给学院。
规则流程透明清晰,关键是所有环节都看不到为自己谋利的痕迹,可孟子恩就纳闷了,唐凝月能有这么好心的心肠?
“这件事为什么不事先告知林执院和院方?”
“告诉学院,肯定不会同意,先斩后奏喽。”
“先斩后奏”唐凝月说的轻描淡写,孟子恩很是生气,他说:“先斩后奏也能停了你们。”
“这可不容易,现在大家士气低落,我们可是在给大家打气助威,如果学院强行停止,只能说明学院对自己都没信心,让大家怎么努力参赛。”
唐凝月说到了学院的痛点,如果向学院通报,学院肯定不会让干,无论押输押赢,都是给自己难堪。
但现在唐凝月打着为参赛选手谋福利的幌子,搞士气鼓动,先斩后奏,这个时候强行停止运作,反而成了拆学院自己的台,说起来学院对自己都没信心。
而且唐凝月的资金运作规则很公平,没有谋私利的痕迹,强行停止反而更说明学院自己心虚。
“都在这里等着,没有学院的批准,不准移动扩大宣传。”
“是……”
待等孟子恩一走,唐凝月立马翻脸,一改刚才温良贤淑人畜无害,堪称完美的少女形象,转而厉色上脸,虎威横行。
“喂,都是你出的馊主意,为什么让我背这个黑锅!”
“孟执院是一分院的执院,出事肯定是他来找我,我总不能先斩后奏吧,我要是敢说,他能把我先斩后奏。你就不一样了,你的山头硬。再说了,你最后抽那么多,当然是多捞者多劳,凭什么我出主意,你拿大头,还要我背黑锅,没这道理呀。”
孟子恩看到的资金运,作看似大公无私透明公正,事实上也是公正的,但前提是不知道比赛结果,如果知道了比赛结果,那就不好说了。
所有最终的盈利都归比赛者和学院所有,这就杜绝了盈利资金被设局者中饱私囊谋取私利。
但是,如果设局者也参与了赌博,并且知道赌博结果,站在多数押注者的对立面,那就两说了。
比如说,一场赌局有一百个赌客,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选手甲绝对能赢,选手乙绝对会输,赌客一定多数押甲获胜,押乙获胜的少。
但结果如果最终是选手乙获胜,只要提前知道选手乙能获胜,那么庄家即便不用收割赌局最终的盈利,也能从押注下本过程赢得赌金。
这才是邓辕飞的最终目的,我不抽最终盈利的一分钱,可我没说我不参与押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