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办好了?”蓝团子诘问忆寒。
忆寒侧身躺倒,云淡风轻地应道:“放心吧,一切均已就绪。不过,你当真决意如此行事?”
蓝团子颔首示意“那面镜子已破碎,世界壁垒摇摇欲坠。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吾等主动。”
“嗯”忆寒翻了个身。
“祂应允过吾,只要交出一人,祂便会放过吾的世界,而且还会使吾的世界晋级。”
蓝团子的声音平静如死水,不起一丝波澜。
“呵呵,真不知何方神圣能入祂的法眼。”忆寒嘴角轻扬,流露出一抹淡淡的讥讽。
深渊魔族无皇,唯有帝。
自将那些种族消灭后,他们便主宰整个寰宇。
如今,或许唯有那些如它们这般偏远的小世界还残存着。
而它们之所以能够存活,并非出于其他原因。
仅仅是因为地处偏远,渺小得几乎被他们遗忘。
“你夺了我的权限,竟然还来找我帮忙,万一我耍什么手段,你这一番谋划岂不是白费了?”
忆寒起身,死死抓住沈闲的脖子,仿佛要将其扭断。
“你已非彼时的你。”蓝团子不慌不忙地答道。
“哼”
忆寒松开手,又躺了回去,“你这具身体塑造得不怎么样,把那一身的懒毛病全都传给了我。”
“吾本不想如此,但那时莫名失去了控制,才造出这么个惫懒的家伙。”蓝团子回忆着它塑造外壳时的情景。
它原本想设定成和自己一样冷酷无情。
然而回过神来,却变成了一条闲鱼。
它应该庆幸不是变成了咸鱼吗?
“哦,是吗。”忆寒并未将其放在心上。
“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吗?”
突然,忆寒又问了最后一句。
“无论吾是否决定,祂的到来都只是时间问题。”蓝团子回答。
忆寒起身离去,他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
万一祂不守信,那他就会成为千古罪人。
不过都无所谓了。
他忽然想要放弃了。
那个人不属于他。
只属于他自己。
或许找个地方等死也不错。
“明日,明日吾就会让祂进来。”蓝团子似在自言自语。
它也不确定自己是否正确,但确实是最正确的抉择。
但它总觉得自己会失去什么。
可是这即是最优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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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雪寒宛如一座沉稳的雕塑,静静地端坐在魔皇宫窗口处。
他的身影在璀璨夺目的光线映照下,显得如此孤寂与庄严。
窗外,云彩恰似绚丽的画卷,舒卷自如。
又如澎湃的波涛,翻涌不息。